梁天颖面前是一条江,江水宛如一条蜿蜒的银带,在夜晚灯光的映照下泛着粼粼波光。
波光在流水的推动和寒风的吹掠下,起起伏伏,宛若天上闪亮耀眼的星星,坠落凡间,随波逐流。
江岸两边都砌有十几级台阶,夜晚在冷空气的加持下,鲜少有人过来这里。
梁天颖就直接坐在台阶上,也不管台阶上的灰尘沾染上她干净昂贵的衣服,反正刚刚已经被咖啡弄脏了,也不在乎这点灰尘了。
大冬天的,风一吹过来,其实很冷,她的鼻尖和脸颊被吹的通红。
她仿佛不觉得冷般,手中还拿着一瓶冰冷的啤酒,久不久的就灌一口进去。
其实她觉得啤酒很难喝,总有一股苦涩味。
所以她每喝一口,就是大大的一口,想着尽快的喝完它,不让它苦那么久。
很快身边已经喝了好几个空罐子。
梁天颖的目光有些涣散,她盯着远处模糊的街灯,灯光在寒风中摇曳,像是随时会被吹灭。
她的手指紧紧握着啤酒罐,指尖已经冻得发白,但她似乎毫无察觉。
寒风一阵阵地刮过,卷起地上的枯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嘲笑她固执的与寒风对抗,不过是以卵击石而已。
她又灌了一口啤酒,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阵苦涩。
她皱了皱眉,喉咙里泛起一股酸涩,但她没有停下,反而加快了吞咽的速度。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心里的那股压抑感稍微减轻一些。
空罐子在她脚边滚了滚,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她低头看了一眼,嘴角扯出一丝苦笑。这些空罐子像是她此刻的心情,空荡荡的。
风更大了,吹乱了她的头发,发丝贴在脸上,带着冰冷的湿意。
她抬手随意地拨了拨,却怎么也拨不开。她索性不再理会,任由头发在风中凌乱。
金洪看着很久不喝酒的小姐,一直自己灌自己酒。
他知道她心里的苦,他知道她不喜欢林修,但那是她的丈夫,不得不去面对。
也知道她不喜欢做什么林氏集团的总裁,但那是曾经救赎过她人生的公司,她不得不拿自己去救赎它,用生命反哺它。
生活中好像没有一样是如她想象中生活的。
远远的走过来一个人,身材高大,肩宽背阔。
当走近时,在微弱的路灯下,可以看清来人的脸。
他的脸棱角分明,眉宇间透着一股坚毅与沉稳,眼神锐利如鹰,仿佛有洞穿一切的力量。
鼻梁高挺,嘴唇紧抿,显得严肃而专注。他的皮肤因常年在外执勤而略显黝黑。
一头短发整齐利落 ,显得干练而稳重。
走过来的步伐稳健有力,每一步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感。
他在离梁天颖两米远的后方坐下,习惯的与她保持距离。
梁天颖双手手肘撑着后上方两级台阶,慵懒的靠在台阶上。
转头看着来人,调笑着:“顾警官,我以为你不来了呢?”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让顾家陷入现在这般境地,你应该跟顾家一起同仇敌忾的恨我。”
“他们想要你的命,而你只是稍微的惩罚了他们,让他们引以为戒而已。而且我在外面从来就不是顾家的人,我只是我而已。”
梁天颖伸出一只手,向顾青峰竖了个大拇指:“真是个好警察!公私分明。”
顾青峰略微不悦:“我怎么看着你像是在嘲讽我?”
然后看着梁天颖手里的啤酒,皱着眉:“你是有什么烦心事,解决不了,喝酒消愁?”
“不是跟你说了吗?准备干一件大事,这不,正积极的愁着怎么拉你入伙。”
“目的性这么强,就不怕我拒绝吗?”
“唉~有人说我虚伪,所以想直截了当一点,想改变一下形象。”
“呵,谁敢说你?你能忍?”顾青峰不禁觉得可笑,她是多有能耐的人,一言不合就干的人。
根本就没人敢惹她,更别说让她忍了,他觉得让她忍的人还没出现。
“哎,不说了,你不跟我说私事,我也不好意思跟你说我的私事。咱们还是谈公事吧。”
顾青峰敛眉看她,这是什么逻辑。
随后也正色问道:“那你说说看,有什么大事可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