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站在那儿,长身玉立,冷冷看着二皇子,对皇上说:“陛下,臣以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曾问过安乐侯府的意见,岂不是抢亲?”
有朝臣站出来:“宁王此言差矣,皇上赐婚乃无上荣耀,难道安乐侯还会拒绝吗?”
宁王蹙眉:“只是,结亲而非结仇。·w-e.n·x~u\e!t¨x?t-.*c`o\m.听闻昨日二皇子当街掳人,而司家二小姐宁死不从,今日二皇子直接请旨赐婚,若二小姐不乐意,以死相逼呢?”
二皇子大怒:“父皇赐婚,何人敢拒?”
宁王跪下:“陛下,君主赐婚,若拒绝是乃大罪,或许司家不敢拒绝,只能将女郎嫁给二皇子。但臣以为,陛下乃仁爱的君主,纵观陛下赐下姻亲,都是问过双方长辈,再行赐婚的。若安乐侯愿意,臣绝不再阻拦。”
二皇子问:“萧佑川,你如此阻挠,莫非你对司家二小姐,有非分之想?”
“殿下慎言!”宁王斩钉截铁,“如今司家二小姐在大理寺任职,乃我的下属,我必当护佑之。”
听到这样的争吵,皇上坐在上方,久久不语。
朝臣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却是在想,那一日贵妃想要替老二求娶司家大小姐的时候,司沐婉那哀戚的目光。`§第|一2看?书?±网$D ·更?新?o最?@;全.
他不愿去想,又忍不住去想。
那是司沐婉,是他名义上的外甥女儿,他怎可有那般龌龊的心思?
可是那样美好的少女,那满心满眼里,全都是他。
让他又生出那样的心思。
这些心思,之前有蓉嫔相伴,到底能压下一二,如今蓉嫔身怀有孕,太医说了要静养。
后宫其他人,他都不感兴趣。
偶尔梦中便会有些旖旎,是那日她醉酒后的撒娇拥抱,是她欲语还休的目光。
皇上揉揉眉心,喝道:“都退下吧,此事不必再提。侯夫人是朕的姐姐,今日朕便给她们恩典,她们的亲事,可由自己做主。”
一时间,大殿鸦雀无声。
朝臣们不知皇上的意思,是否决了二皇子吗?可是皇上没有对昨日之事,做任何处罚。
司行知得了消息,立马入宫谢恩。
司沐颜则松了口气,她是真担心,万一皇上赐婚,她们该要如何是好。
“说起来,还是要谢宁王,若非是他据理力争,恐怕皇上也没这么快答应。§/优e`品?;小?.}说?网? ?已{发¥布-最[e.新-%?章ˉ¤节??”
二妹抿唇不语,眼中透着伤感,她叹息一声:“大姐姐,我此生,是真不打算再成亲了。”
“我知道。”
司沐颜缓缓说着,便听门房上来报,说是庄子上来人了。
来的是何来钱。
朱老二他们,跟着谢阑和柔淑郡主去了郓城,才去不久,并不知具体情况如何。
何松一家,则去到庄子上,司沐颜让他们做了庄头,并给了何来钱一笔钱,任由他们发挥,想将庄子变成什么样儿,都成。
何来钱这次是带着图纸来的。
“大小姐,我这些时日,将庄子里外都丈量过了。也做了基础的规划,这一部分,我以为完全可以按照之前大小姐的计划,做一个专门游玩的景区。”
“噢?我看看。”
之前在宋集村,司沐颜是画过图纸的,但是村里的人不能齐心,景区便建不起来。
现在何来钱根据司沐颜之前的图纸,做了大量的修改。休闲娱乐,孩童玩耍区域,戏院茶饮区,全都有。
何来钱说:“城里的人还喜欢打马球和赛马,可惜需要的场地太大,咱们庄子上不太合适。”
“你若是真想弄,我可以去打听打听旁边庄子,看能不能买下来。”司沐颜说。
何来钱连连摆头:“不必不必,我也打听过,一般城里人打马球或者赛马,都得要一日的功夫,专门腾出时间来办。咱们庄子要是开那么多项目,玩不过来是一回事,浪费场地才是真的。”
司沐颜赞同:“反正京郊玩乐的不少,不必弄成大集合,若真的想要马球或者赛马,我们可以与马球场和赛马场合作,也是一样的。”
何来钱眼睛亮亮的:“所以大小姐觉得,小人这个图纸可以行事?”
“可以。”
司沐颜笑起来,喊来妈妈说:“再给他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何来钱赶紧摆手:“大小姐,我今日过来不是要钱的,您上次赏的银钱还有好多,根本花不完。”
“既然要办事,便好好的办,开门做生意,可不能用残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