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走远了,却没有立刻去找农家更换衣衫,而是找了块大石头坐下,深吸一口气。)?微)趣:·小¢说}1t {?首÷发¨-
她的相公就在眼前,可她不能相认。他们仿佛与从前一般,心意相通,可她却知道,那是她以为的。
而他,早就不记得她这个人了。
明明说好,只当他是宁王殿下,只当她的三郎已经走了,可见到他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心痛。
她抚摸着受伤的左臂,想着他刚刚关切的目光,和关心的眼神。
闭上眼,仿佛那些关心,都来自她的三郎。
春桃小心翼翼:“二姑娘?您……不开心吗?”
二妹回过神,仰头转了转眼睛,把眼中的泪意逼了回去,才说:“没事,走吧。”
春桃只以为她是担心小少爷,忙道:“二姑娘,有您的帮助,宁王殿下一定能查明真相,少爷一定没事的。”
“嗯。”
二妹找到万诚家里,让丫鬟拿了钱袋子递过去。
“我的衣裳弄脏了,不知婶子能否取来干净的旧衣服,给我更换。”
万母不敢接钱袋子,迟疑着说:“可是,我的衣服都……是粗布衣裳,如何配得上贵人?”
二妹摇摇头:“我在乡下长大,从前家境艰难,也都是普通的粗布衣裳,并没有多少讲究。*a\i′t^i~n/g+x^i^a`o^s·h¢u~o^.^c\o!m*”
万母这才起身,回去找了自己最新的一身衣衫,这还是去年日子过得好了,过年的时候,万诚非要给她扯布买的。
是她唯一的一身绸布衣裳。
其实不合穿,平日要做活,穿不上,过年时太冷了,这薄薄的衣裳,不扛冻,也只能在屋里穿着好看。
有些舍不得。
但想到这司家女能帮儿子鸣冤,那就没什么舍不得的。
万母将衣裳拿出去,让女儿去给贵人倒水清洗,还死活不肯要银钱。
二妹说:“婶子,若是不给钱,我不会穿您的衣服。您也不必与我客气,我是侯府的小姐,不缺这点银子啊。”
万母心中感动,说不过她,只转身与女儿一起给贵人打水。
等二妹简单清洗,更换了干净的衣裳,这才觉得清爽多了。
万父趁这个时候,去煮了两碗鸡蛋面,让二妹与春桃趁热吃。
“你们一早过来,估摸着也饿了,先用一点,垫垫肚子吧。”
二妹却也不客气,一边吃一边笑:“万叔的厨艺好,这鸡蛋面很香。”
万父笑起来,似乎贵人来了,将家里连日来的阴霾,都扫干净了一般。~q·u`s·h.u¨c*h,e`n¨g..^c\o?m`
蓉姐儿趴在桌子旁边,看着二妹的脸,说道:“贵人姐姐,你的脸受伤了呀,我看你左手好像不用力,是不是也受伤了?”
二妹笑道:“没事,一点小伤。”
蓉姐儿忙说:“贵人姐姐,我爹会接骨,你让我爹给看看呗。”
春桃忙要阻止,想说她家二姑娘是千金小姐,等闲之人如何能触碰?
但二妹给她一个眼神,不让她说话,自己笑盈盈地点头:“那太好了,可要麻烦万叔了。”
万父一愣,他从前去万家府邸,万家的千金小姐,从来不会唤他一声叔叔,每次见了他,都嫌弃得跟什么似的,更别提让他靠近了。
他也认真得很,握住二妹的手臂,从上至下捏了一遍,没有触碰到她的手,就问:“贵人甩手试试。”
二妹起来将手甩了甩,惊讶道:“咦,真的好了,万叔你是神医!”
万父笑道:“不敢当,原本就没有什么,应该是手腕处扭伤了,不能用力,稍作牵引,就没事了。”
蓉姐儿又去取了药膏过来,要给二妹涂药:“之前听哥哥说,城里的贵人受伤了,都用这种好药,擦上去不疼,好了之后还不会留疤。哥哥给我买了一盒,让我擦手,免得干活儿让手太粗糙了。”
二妹也由着她。
等吃完面,擦了药,二妹才与他们道别离去。
主仆二人离去,蓉姐儿把药盒盖上,却也没送回去,不舍的拿在手里,看着药盒发呆。
万母端着桌上的碗去洗,一边偷偷抹眼泪。
万父则握着二妹给的钱袋子,红着眼眶,哑着嗓子说:“别想了,去把药膏收好。贵人的衣裳,你给洗干净,她们若回头取,就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