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没发现,在沈舟说完这句话后,一道瘦弱的身影快速离开会馆,冲进了昏暗的街道中。·s*h\u!y^o·u¨k¨a\n~.~c`o?m^
沈舟带着吕长青离开后,会馆内逐渐嘈杂起来。不少人围着严康裕,叹他胆子是真大。严康裕心情很是难看。他出头的时候,没人出来帮他说话。现在沈舟走了,倒是都过来夸他胆子大了。他没好气道:“是谁先前说四十税一也不错的?”几人面面相觑,都不说话了。陈兴智也被不少人围着。他才得罪了沈舟,这会就算是被众人夸上了天,他也高兴不起来。有人出头谋取权益,又不用自个出来得罪皇上,众人心里自然高兴。严康裕看出众人的心思,一手推开过来说好话,还怂恿他下回再出头的几人,往角落里走去。后怕是有的,后悔也有一点。但没办法,谁让他沉不住气站了出来。严康裕只希望,此事能有一个好结果。相比于严康裕而言,陈兴智就要后悔多了。可说出去的话,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是收不回来了。深秋天黑得早,宫里早早便点亮了烛火。身影脚步匆匆,敲响了一间房门,随即被人带了进去。房内只点着一支蜡烛,火光昏暗,瞧不太清人脸上的表情。+x,s,a+n?y*e?w?u`._c¢o\m*身影砰地一下跪下,“刘爷,沈侍郎去了会馆那边,跟人吵起来了......”刘詹听完,坐不住了,“你先下去歇息,明日一早继续出去打探。”“是。”等人一走,刘詹连忙穿上外衣,顶着冷风出了门。在外值守的两位太监见着刘詹过来,连忙行礼,询问情况。“刘爷,您怎过来了?”刘詹看了眼灯火通明的里面,低声道:“你去跟余爷说声,就说我有事求见皇上。”“是。”其中一名太监开门悄悄走了进去,不过一会,便走了出来。刘詹没等多久,余吉开门出来。“刘爷,快进,皇上让你进去。”“嗯。”刘詹走进去,边走边问,“皇上还在下棋?”余吉摇头,压低声音,“皇上在看书。”刘詹点头,没有再问。两人的脚步轻巧,几乎没有声响。余吉瞄了眼半躺着,姿态悠闲,手捧着书,许久才翻一页的冷峻男子,道:“皇上,刘公公来了。”赵骜掀起眼皮,淡淡地看了眼两人。“嗯,你下去吧。”“是。”余吉很快退下。刘詹往后看了眼,确定余吉走后,才开口。+j-i/n·c?h_e.n^g*h,b·g\c′.\c*o^m!“皇上,那些人被押到了东街会馆那边,沈侍郎过去了,说是发生了一些口角。”“可有受伤?”赵骜放下书,坐了起来。“没,里面有官兵看着呢,闹不起来的。”刘詹连忙解释了一句,见皇上眉头皱起,他连忙把外面的情况都说出来。小太监太过诚实,加上年轻记性好。把沈舟跟严康裕等人说的话都给记了下来,一句一句地跟刘詹报告。刘詹好歹也在皇上跟前伺候了这么久,若是没点好记性,怕早就被皇上给换了。他一五一十地陈述经过。连沈舟离开时说的那句‘大家继续,想闹就闹吧’的话也给说了出来。赵骜挑眉,“这是生气了?”刘詹低着头,颇为认同。“回皇上,依奴婢看,沈侍郎怕是有些生气了。” 赵骜若有所思,“难得。”刘詹一顿,当自己没有听见。赵骜站了起来,“可派人看着了?”刘詹跟在后面往外走,“回皇上,都派人看着了。”“嗯。”赵骜走到案前坐下,让刘詹磨墨伺候。“你刚刚说,都有谁?”刘詹福至心灵,忙道:“回皇上,有凤阳宿州的严举人,严康裕,以及庆阳环县的陈举人,陈兴智。”“嗯。”赵骜挑了支笔,见墨水磨得差不多,沾了沾墨水捋好。“明日一早,去一趟礼部,这两人品行不端,莫要招入进来了。”“是。”刘詹看了眼皇上在纸上写的地名和名字,心里十分清楚。这两人就是被拎出来杀鸡儆猴用的。当然,这里面也不乏是皇上给沈侍郎出的气。这两人敢在这时候冒头,就得做好这样做之后会发生的各种后果。刘詹接过皇上递过来的纸张,收好后,正要退下去。皇上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