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圣人又言,须得厚葬太后,这一档子事情,便算是安然过去了,”紫烟想了想道,“倒是百官都更在意的,是黎国该如何处置。虽圣人言明,杀人者当诛,其协同者同罪,更何况她杀的人还是我大夏太后呢,这可是伤及脸面的事情。”
“想来不少官员对此上了折子批评圣人吧,”楚窈偏过头去看赵怡,“夫人你说,这母亲被人杀了,儿子报仇还要拦着,更何况这儿子还是天子,那些拦着的人又是怎么想的?”
俄而楚窈言罢,转了转手腕上的镯子,也不等赵怡说话,就自顾说道,“若说都是些庸碌,却也不尽然,里头只怕也有不少人,是担心战争劳民伤财,动摇国家根本的。只是他们到底是先王老臣,看不透。圣人昔年镇守卫地,和黎国很有些龌龊,更何况如今太后一事,圣人更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去指责黎国。那些人光记着自己之下的百姓应当安泰,莫非就忘了边关镇守的守军每年有多少死伤?莫非他们就不是我大夏子民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