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那,臣先告退。”
又不放心地连看了魏侯两眼。
那两人却淡定得很。
司空恒坐在榻上,魏侯一动不动地站着,跟雕塑一样。等陆振鹏走了,司空恒嘴角才浮出一个浅笑,道,“陆将军虽然偶尔呆讷,倒是真关心你。”
这句话不长,却有魔力一般将魏侯拉出自己的世界,一时不知所措起来,脸上浮出一丝不经意的红晕。
司空恒倒了两杯茶,眼皮都不擡一下道,“你还要本王亲自伺候?”
这一下,有威胁的意味了。
他虽对他亲和,却有天生的王者威严之气,魏侯赶紧挪过去,眼巴巴道,“臣哪敢......”
他又不是世子殿下。
司空恒看穿他似的,道,“知道便好。”
“......”
“前几日华家连连犯错,南晋王对丞相已十分不满。所谓树倒猢孙散,他后头的小官也开始找新的靠山了。”
“......?”魏侯摸不着头脑。
司空恒道,“华家血统高贵,凡事讲究门当户对,最看不起普通百姓与豪门望族联姻。”
魏侯本小口啄着茶,闻言擡头道,“咦?沿途来到南晋,已有传言说那赵玄是北隅之臣,原本身份也不高,因为与世子交好才......”
瞧对面那人眼色不善,忙正经道,“若传言为真,华家岂不与这驸马爷不和?那......只怕此刻赵玄要抱腿大笑了!!”
话说到此,魏侯茶也不喝了,急道,“王上!”
司空恒端起一杯茶,浅酌一口,皱了皱眉,不发一言。
“......”魏侯心道,现在不是沈默的时候啊!
司空恒神色却越发闲适,细一看,还有三分幸灾乐祸在里头。
魏侯暗觉不对,试探道,“难道这是您做的?”
暗道也是,这事来得蹊跷。以前怎么没听到过什么世子与南晋驸马爷交好......这等隐秘之事,想必是世子告知他的。
只是,魏侯又觉得不对,“不对,倒的是华家,主上您,您......您是不是帮错人了?!”
司空恒神色自若。
魏侯委屈道,“您就告诉我嘛......”
司空恒吊足了他的胃口,才道,“救出世子那日,你自然就知道。”
魏侯哭丧着脸。
司空恒道,“行了,你下去吧。”
魏侯赖道,“我不走!”
司空恒眉头微皱。
魏侯弱声道,“您就告诉小臣吧。”
司空恒道,“不,出去。”
这是王令这是王令这是王令。
魏侯不甘不愿地往外挪,一步三回头,企图让司空恒回心转意,哪料走到了门口东恒王也无丝毫反应。只好道,“......对了,王上您怎么知道陆振鹏没有受伤?”
这纯碎是句废话,魏侯只是讨骂,根本不准备听对方回答的。
司空恒道,“他若受伤,你不急上天了?”
就一句话,魏侯跑得比兔子还快。
冲出房门左拐,右拐,再准备下楼时,被人拦住,“魏侯,你,哎哟,你怎么了,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你是不是发烧了?!还是,主上打了你?!”
陆振鹏不问还好,一问魏侯理智不存,拳脚相加,“去你的,你才发烧了!唉,唉,我迟早得被你气死!”
......
房内,那人独坐着,淡饮一口香茶,喃喃自语道,“偶尔学魏侯,服软撒撒娇也是好的。”
不过魏侯怎么服软撒娇都没用,东恒王的娇,普天之下,只能被一个人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