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整个人看穿。
宾客们发出善意的哄笑,柳禹琛却恍若未闻,轻声道:“阿瑶,从今日起,你我便是一生一世了。”
……
红绸翻涌的喜堂外忽起一阵金铃脆响,八匹玄色骏马拉着镶金朱轮车碾过青石板。
檐角悬着的东珠流苏随着颠簸轻晃,折射出冷冽的光。
柳禹琛握着玉如意的手微微收紧,廊下宾客窃窃私语声中,他望见车帘被象牙笏板挑起,玄色蟒纹锦袍裹挟着冷香扑面而来。
“状元郎好福气,金榜题名,洞房花烛夜,人生四大喜事,一下占了两桩。
实在可喜可贺!”
太子谢逸风倚着车辕,鎏金螭纹腰带在日光下刺得人睁不开眼。
他屈指弹了弹袖间的银线缠枝莲纹,“本宫特意带了探花郎前来讨杯喜酒,不知有没有讨人嫌?“
他话尾拖得极长,丹凤眼似笑非笑扫过新人红烛摇曳的喜堂。
李轩垂首跟在身后,月白襕衫上绣着暗纹竹叶,腰间青玉佩撞出清泠声响。
他抬头时,目光与廊下身着大红喜服的柳禹琛相撞,眼中飞快闪过一丝憎恶。
“殿下折煞臣了。”柳禹琛单膝跪地,广袖扫过满地落花。
他余光瞥见苏瑶盖头下露出的珍珠绣鞋正微微发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