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么?洋人也是人,也要吃喝拉撒的,只要咱们能寻摸得到,应该就能卖。”
南音在一旁看着,倒是觉得于银莲跟着陈老板出去闯荡了一番后,整个人的见识和眼界与以前很不同了,说话的方式也很不一样了。
不过两个人到底都不太了解这些事儿,便问起了南音。
南音道:“和洋人做生意是必然趋势,咱们有洋人想要的东西,洋人应该也有咱们想要的东西,互通往来是好事。只是现在都还是在试水阶段,做第一批冒险的人,风险挺大的,银莲得让陈老板谨慎一些才是。”
“我晓得了,姑姑。”
到了下去,齐格送南音回宫的时候,陈老板也跟了过来,说了自己的想法:“姑姑疼善堂的孩子们,我很理解,也很佩服。不过我希望姑姑能略微放开限制,每日让孩子们纺纱一个半时辰两个时辰的,也没太大的影响。”
齐格帮着补充道:“陈老板说,他愿意从自己的分成中拿出钱来,给善堂的孩子们报酬。”
南音有些讶异地挑了挑眉,陈老板做生意的心还挺急切的。
不过这个人确实有些本事,才给齐格打工一年多,就把齐格手里的棉花和棉纺生意梳理顺了,还扩大了一些。
而且,作为生意人,陈老板的嗅觉也颇为敏锐,去了东南沿海一趟,也看出了这次开海禁的机会十分难得。
若是他手中有更多的本钱,估计会搞出更大的动静来。可惜他现在主要依附着齐格,许多事儿他不能直接拿主意。
这次的要求,比上次带女孩们去宁夏要靠谱一些。
善堂现在需要学纺纱的女孩子,也有两三百了,可都是现成的劳动力,陈老板一直惦记也不奇怪。
看着南音垂眸沉思,陈老板就悬着一颗心,跟善堂打交道久了,又有于银莲说过的许多事儿,他很清楚这个年轻的姑姑,对善堂的女孩子有多看重。换句话说,外头有三五间房丶不愁吃穿的人家,都不定有南音姑姑待那些女孩们好。
就在陈老板绷着神经,感觉希望越来越渺茫的时候,就看到南音微微点了点头:“这个主意可以,只是分成多少,如何分成,什么时候发放之类的,你的给我一个详细的章程,否则我是不会应的。”
陈老板顿时有种柳暗花明的感觉,立马欢喜地应道:“诶!好!好!姑姑放心,我定然不会亏待了孩子们!”
陈老板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告辞下车去了。
齐格好奇地问:“你怎么松口了?”
他还以为,南音还要再等两三年,才让女孩们学着赚钱呢。
南音嗯了一声,道:“她们都快步入青春期了,心里的想法也会越来越多,自我意识会越来越强,也会産生很多想法。这个年龄的孩子,手头得有一些钱财了,得让她们开始学着管理自己的银钱,学会支使自己的钱财。但又不能给她们太多,给太多了也不好。”
女孩们开始笨拙地在自己的衣服上绣花,就是她们自我意识逐渐变强的表现之一。
齐格想了想,自己也是从小就每个月有数百文钱,可买吃食,也可以用来做别的,随着年纪的增长,才每个月拿到的银钱越多,就明白南音的用意了。
南音以后要让女孩们自己赚钱,当然要教会她们守财和惜财。
“还是姑姑思虑周到。”齐格称赞道。
南音坦然地接受了夸赞,又叮嘱道:“待陈老板拿了章程出来,咱们开始做这些事的时候,你得盯着发银钱的事儿。银钱数额不多,但关系不小,以后善堂的孩子们如何看待银钱,此举关系重大。”
“好的,姑姑!”齐格郑重地应下了。
南音觉得他这点不错,在要紧的事儿上就不嬉皮笑脸了。
回到宫里,系统就叮嘱南音道:“你要多注意胤的情况,历史上他就是这个月夭折的。”
胤是郭络罗氏去年生的小阿哥,也是如今宫里最小的孩子,和小兰珠是亲姐弟。
南音查看了小胤的情况一番,发现他一切都正常,就是个正常吃吃喝喝的崽崽。
正在南音怀疑,自己已经改变了小胤的早夭的命运时,这天半夜里,突然有人来敲养和殿的门。
一开门,就一个宫女跌了进来:“姑姑!南音姑姑!快救命!救救小阿哥!”
南音一看是郭络罗氏身边的宫女,忙问道:“胤小阿哥怎么了?”
“小阿哥……小阿哥发热了,浑身都烫得很!娘娘用姑姑教的法子,给小阿哥去热,但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