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换,就把小兔崽子拖进宫,给季袅请罪去了。
季袅倒也不在意,摆摆手让祁麟起来:“朕都说了,这事儿就过去了,祁卿不必挂心。”
他不是个记仇的,有仇他都当场报。
除非他力有不逮,不得不徐徐图之。
对祁麋这小兔崽子,他没什么需要徐徐图之的。
祁麟有些愧疚,自己谢恩起身,没管仍然跪在地上的祁麋:“末将实在惭愧,疏于对弟弟管教,以至于……”
“他是他,祁卿是祁卿。”
季袅看肖散给祁麟送上茶水,笑道:“祁卿若要给他求情,也不是不行。只是朕觉得,小公子这性格不好,过于骄纵,还是得吃点儿苦头,所以,若是祁卿舍得,四月商队出海,让他跟着吧。”
“陛下?”
祁麟吃了一惊:“您当真不计较这混账东西干的蠢事?”
海外商队,经手的银钱无数,有自己的护卫军。
不过海外商队的护卫军都是皇上自己的人,让祁麋这小子进去,是不是就代表,皇上没把他当外人?
“计较什么?”
季袅浑不在意:“祁卿当年义无反顾的将兵符给朕,这恩情朕记着,没把你当外人。”
“祁卿,朕也和你交个底,朕建破军书院,就是希望诸位将军能够团结一心。”
季袅看了一眼仍跪在地上的祁麋,却并没有让他起来:“如今军中各派壁垒森严,比文人更甚,一有战事,不同派系甚至不愿出兵增援,这不是个好事。”
“定远军也罢、东黎军也罢,与柱国军一样,都是我大夏男儿,谁受损失,朕都不乐意。”
“有破军书院这个纽带,将来无论走出去的武将在你们谁的队伍里,总会多一分同窗情谊,也不至于将来谁陷入困境,孤军无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