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无攸忍陈凯歌有段时间了。?k¢a/n/s+h.u!w^a?.·c¢o′m?
用后世那句(真)名人名言来描述??最烦装逼的人。
陈凯歌的装逼还不是一般的装逼,而是非常、非常装逼,装到一定要踩着别人来凸显自己的高贵。
作为日常被cue的对象,林无他很烦。
他没有怎么跟程凯歌交流过获奖心得,两人的行动轨迹也隔着十万八千里,那货就是有事没事喊话他。
今天让他好好学,明天让他认真看,后天后天暗指他是个撒谎大王。
林无攸又不是泥巴捏的人,碰到别人欺负不反抗,软趴趴地待在原地不动。
别人朝他扔泥巴,泥巴干了不等泥巴干,他混着屎屎尿尿便能砸到对方脸上,有机会的话还会将那玩意原封不动地塞给始作俑者。
现在程凯歌应该尝到好为人师的滋味了。
他什么都不惯着别人,更别提惯着跑来别人地盘抬腿撒尿的老狗。
林无攸一口气骂了许多脏话,梁敏听得目瞪口呆,这还是那个说脏话不吐脏字刚才也确实没有,这么一想,感觉他骂得更脏了。
现在是几点钟?
林无攸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火气?
搞不懂,真搞不懂。
梁敏看眼左边的时钟时,那是个枣木色的落地时钟,外表非常欧式,刻画着浮夸的雕花线条。
此刻正好是十点钟整,一只身带金色羽翼的小鸟从紧闭的门扉中探头,用它那优雅的声调鸣叫着时间。
十点钟?
梁敏更加狐疑,这个时间点的林无攸是最冷静、最清醒的,不该有任何非正常性的情绪波动。.新¢顽.本?鰰?戦_ .醉?芯^章~结·庚¨芯·哙*
她抬眸看眼对面的办公桌,林无攸还在玩那个可怜的钢笔,黑色的外漆都要被他摩挲得秃噜皮了。
虽然黑色钢笔在指缝间飞舞的场景看上去很美妙,但梁敏由衷可怜他手掌心的倒霉蛋。
“你今天火气很大,是有什么事情超出掌控么?”
梁敏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救那只钢笔于水火之中。
“超出掌控?”林无攸啪地将钢笔拍在桌面上,似笑非笑地反问,“我是什么变态到极致的控制狂么?一旦有任何事情超出预计便会失控般发泄?”
“这可是你总结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梁敏幽幽回复。
林无攸一噎。
片刻,他也意识到方才情绪有些失控,“这也不怪我,都怪程凯歌屡次挑衅,我也是忍无可忍。”
他开始倒打一耙,“如果他能像张和平那般宁肯梗着脖子被嘲讽也不愿意道歉,像张义谋那般始终置身于事外,我保证不会发脾气,可他不是做不到么?跟个傻瓜似的跑来挑衅,我不怼地怼谁?这就是典型的自讨苦吃。”
梁敏没有说话只是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他。
林无攸抓了下钢笔,又下意识玩了个笔花。
同时,他也补充:“别担心跟程凯歌撕破脸会带来什么糟糕后果。论奖杯,我比他多;论后台,中影和燕影都挺我;论路人缘,我们俩顶多持平。所以,哪怕撕破脸也不影响任何事。”
“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哪怕程凯歌还是以前的程凯歌。”
以前他参加戛纳,要提前准备给程凯歌看的展映会,现在他就是戛纳评委,是给对方以及一众导演们点评的家伙。
程凯歌在这两年中地位分毫未变,而他却已经成为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中的“士”。
他又絮絮叨叨解释了一通,站在对面的梁敏还是一言不发,继续用那种诡异的眼神盯着他看。~8*6-z^w^w^.`c*o`m*
屁股下的坐垫忽然长出尖锐的绣花针,刺得他坐立难安。
“别那么看着我,如果你真要那么看我,也要给我个可以接受的理由出来。”
“你听过这样一句话么?”梁敏挂着神秘的笑容说,“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而你??”
她抬手指向林无他,“你绝对是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