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以归的位置是城墙上,而自已旁边是那个哭得像个傻子的男人,路以归好奇的打量着,这次没有心口闷疼闷疼的感觉了。
后方走过来一个人,身穿厚厚的铠甲,每走一步都带着沉重的感觉,路以归有点好奇这个铠甲有多重。
“齐寒,身为一国之君,你总是跑这里来,朝堂不能总是交给太子殿下监国。”来人对齐寒很是熟络,对他的态度也不同于别人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齐寒?
路以归默念一声这个名字,心口闷着疼,但是不严重。
“他长大了,监国而已,很难吗?以后他迟早要学,早学晚学没什么区别。”齐寒声音冷淡。
“你!无耻。”
“赵将军,你看,他就是在这里死的。”齐寒指着城墙下面。
还要说什么的赵将军瞬间哑火,他无奈,“这么久了,你还没放下呢?你这么多年没立后,朝堂那些老家夥可催得紧。”
齐寒不说话,他只是站在这里,看着下方,他在想,不是说恨他吗?为什么还愿意守护这个国家呢?是因为路府的祖训,还是……
因为他?
但这个想法一出就被自已否决了,因为他自已都觉得不可能。
其实他是一个很自私的人,比起国,他更在乎那一人,但是从小和那人待在一起,连带着他都被带出来一腔豪情壮志。
希望结束战乱,还天下百姓一个和平安稳的家。
正所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所以他要做的是,兴,百姓不苦,最起码吃饱穿暖,不担惊受怕。
这个宏伟的理想可能会花费他的一生,但是他不在意,他在意的人已经不在了,但是他想把他在意的事做好。
有些人会在记忆里越活越鲜明,因为活人不在,只能靠贫瘠的记忆来慰藉。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