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抛石机的牛皮索。
\”换火鹞子!\”李崇义嘶吼着挥动令旗。
三十架包铁巢车从两翼突出,车顶铁笼中囚着驯化的金雕,爪上皆缚着霹雳雷。
然而本该直扑望楼的金雕却在空中盘旋哀鸣,成淮猛然嗅到风中飘来的麝香味——元人竟在箭矢上涂抹了雌雕发情时的腺液!
玄甲重骑便在这时从燃烧的巢车间杀出。
这些蒙古王帐亲军浑身裹在鳞甲中,连马匹都披着整张犀牛皮。
最前排的虞军长枪手还未摆开拒马阵,就看见重骑突然向两侧分开,露出后面三百架镶满弯刀的勒勒车。
\”地趟刀阵!\”成淮想起三十年前居延海血战的传闻,背脊窜起寒意。
传闻西夏铁鹞子正是被这种旋转刀车碾成肉泥,如今车轴上却多了精铁倒刺,卷起的雪泥里瞬间泛起猩红。
中军响起鸣金声时,成淮突然瞥见紫微垣城头闪过一抹明黄。
那个戴着金翅盔的身影挽弓如满月,箭镞在朝阳下泛着诡异的幽蓝。
他本能地偏头,箭矢擦着护颈甲掠过,钉死身后掌旗官的眼窝。
\”是元帝!\”亲兵们惊呼着举起盾牌,却见城头那人摘下头盔,露出一张敷粉的元人面孔。
成淮的瞳孔骤然收缩——那分明是七年前攻入北京城的爱育黎拔力八达!
再见仇人,虞军主帅双眼顿时变得血红,“好啊,这样才有意思。此次,我要亲手割下你的头颅作祭,来告慰我的父亲和妹妹的在天之灵。”
他的指节捏得刀柄咯吱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