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优子,而且开上了车,听她的推荐去往北条海岸,还说那边有她的茶屋,可以坐坐。
并不远,四五分钟的车程,车上时换了一身休闲服的松雪优子介绍起了一路的风景,言语描述相当有功力,还时不时地念几句中国的古诗。杨灵越轻嗅,其身上已经没了那股特殊的味道。到了北条海岸,松雪优子说这里因为海面波浪平静,也叫镜之浦。可惜太阳已经下山了,这里的日落景色美得令人屏息,落日染红富士山,渐渐沉入海平面时,非常美,她经常午后一个在这边坐着看日落。杨灵越远眺仍然有些焦黄的海面,和远处发黑的富士山,确实给人一种宁静的感觉。也念了一句:“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极天涯不见家。”“杨桑想家了吗?”“嗯,此趟出行,有些久了。”此刻的松雪优子好像感觉到了杨灵越的愁思和脆弱,就觉得他特别惹人心疼。身子便悄然挨近了几分,见杨灵越神色如常,没有避开或者拉远距离。松雪优子内心有了些欢喜:“杨桑,您会书法吗?”“书法谈不上,倒是能用毛笔。”“杨桑能否下赐优子一幅字呢?”“写什么?”“写您刚才吟诵的诗。”“优子也想家吗?”“优子只是想明日一别,怕是此生再也遇不到杨桑,留个纪念,恳请您答应。”杨灵越看了看她,见她一如既往地微笑,倒升起了几分怜惜。“回吧。”“哎?杨桑不去优子的茶屋坐坐吗?那里有文房四宝。”“路边买吧。”“哈依。”回去的路上,松雪优子自已去买了纸墨笔砚,在日本,文房四宝很好买,书店就有。回到酒店房间,杨灵越酝酿了一下,却是用很规矩的楷书写了首李白的《长相思》。“日色欲尽花含烟,月明如素愁不眠。赵瑟初停凤凰柱,蜀琴欲奏鸳鸯弦。此曲有意无人传,愿随春风寄燕然。忆君迢迢隔青天,昔日横波目,今作流泪泉。不信妾断肠,归来看取明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