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菲嘟了嘟嘴:“有没有别的办法啊?”
杨灵越比划了三个手指头:“你现在有三个选择,尝试修复关系;彻底结束关系;搁置决定,优先自我疗愈。你选择哪个?”刘一菲撇过脑袋:“我能和你彻底结束,和她怎么结束?”“关她什么事,都说了是我在她未清醒...”刘一菲沉声打断:“你还骗我,她都和我说了是她...”杨灵越愣了一下,知道狗女人不是完全坦白,而是把责任揽到了她自已身上,真特么地多此一举,简单问题复杂化,妈的。安慰者很容易在倾听的过程中产生抗拒心理,经常会迫不及待地提出自已的见解,而这种见解往往是一面之词,非常容易起到反作用。为什么说闺蜜容易坏事,通常不是这个闺蜜存心坏事,而是这个闺蜜张口就是一面之词。虽然刘小丽不适用这个事件,但意思也差不多。一个合格的安慰者,需要放弃自已根深蒂固的观念以及自已的圣母心,索性不安慰,做一个合格地旁听者,就是给予别人最大的帮助。因为承认自已的偏见,真正站在双方角度去看所面临的问题,没有真正的大智慧,是根本做不到的。就算是《西游记》中的佛祖也办不到,佛祖面对李天王控诉说你复活的哪吒要杀我,也没有去下定论,辨是非,只是给了解决方案,认那个塔为父...(1)杨灵越算计了所有,就是漏算了小丽姐对他有情有义,对茜茜愿意付出一切。杨灵越长出一口气:“她不过是把责任揽到了她自已的身上,就算人性再是复杂,但她永远是把你放在第一位的,这点毋庸置疑。”这话听在刘一菲的耳中,就是他们为彼此承担责任,为彼此考虑,心里开始泛酸。转过脑袋,直愣愣地看着他:“你爱她吗?”杨灵越和她对视:“那不是爱。”刘一菲就那么看着他,好久。看到了他眼里的心疼和愧疚。刘一菲缓缓开口:“你希望我怎么选?”“如果是我希望,当然是修复关系。如果是我建议,你可以搁置决定,自已去做一些自已喜欢的事。”刘一菲轻哼了一声:“就知道你这样说。”杨灵越想去拉她的手,被甩开了,不过她依然坐在原地。于是乎,两人沉默下来。良久。刘一菲轻声说:“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让我想想。”“好。”“不要联系。”“好。”“你走吧。”“好。”“你要不要和她说些什么?”“不了。”“你要不要和我再说些什么?”“不了。”“不要,我要你说。”“想哭就哭,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不是这个。”杨灵越站起身,伸手,她没有躲开,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于是他揉了揉她的脑袋。“承认差异不求一律,承认现实不求理想,承认私利不求大公,承认淫欲不求贞庄,是我走出人生中许许多多迷雾的方法和方向。”刘一菲抬头看着他:“谢谢你,亲爱的。有缘再见,亲爱的。”听到“有缘再见”四个字,杨灵越感觉自已的鼻子被揍了一拳,一阵酸楚涌上心头,连忙转身,脚步迟钝地向车子走去。正如他说的那样,先别说哄的哄不回来,就算死皮赖脸地哄回来,茜茜可能在未来的某个午后突然痛哭,或在几个月后再次愤怒,那时候失去理智的她所造成的冲击可能是所有人都无法承受的。出现这些反复是人之常情,是潜意识在提醒她:“还有未被处理的创伤需要看见。”这个创伤治疗的方法只有时间和她自已。刘一菲看着他,能感受到他的悲伤,没有什么报复的爽快,只有比他更悲伤的悲伤。刘一菲好像已经谅解了他和她。他和她当初不管是谁主动已经不重要了,或者说他们是不是只有过那一次也不重要了,起码现在刘一菲的想法就是如此。重要的是他们都有修复关系的诚意。只是她现在不确定的是自已,谅解不代表忘记,不代表会释然。所以她需要时间,她谁也不想放弃,她谁也舍不得,但也知道,就算现在当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对三人都是折磨。看着他的车里驶出大门,刘一菲的眼泪再次落下,不过是在小丽姐的怀抱里落下的。“对不起...”“不要再说对不起了,小丽姐。”小丽姐嘴唇颤抖:“谢谢。”刘一菲娇声说:“咱们尽快飞美国吧,我不要住他住过的房子。”“好,我来安排一切。”“小丽姐,是他不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