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咽气了。
之后三兄弟全家聚集在一起讨论母亲的后事。三弟认为这些年父母都和他一起生活,父母留下的房子、现金、承包的农田,都是他的。其他两个哥哥没有什么意见。但是两个嫂嫂不太服气。
蓝月认为,都是子女,为什么不一样?老二的媳妇也认为他们也有份分。老母亲遗留下来一些金银首饰,三个儿媳妇都平均分,蓝月看不上这些,她只是想要个说法,并不是真的想要钱财。
之后随着白苗的姐姐妹妹的加入,这个家庭会议争论很激烈。两个嫁出去的姐妹没有得分遗物,在她们的见证和协调下。三兄弟分了遗物,老二家的分的是金饰,什么金戒指、金手镯。老三家的就是现金和存款。白苗就要了当年他给母亲买的一只梅花表,现在已经好多年没有用,停了。他调了下时间还能走。
蓝月一脸黑,非常恼火。她发誓以后再不来和这些人一起。三弟得了便宜还卖乖,说他们已经让步了。蓝月说,这些钱都是死人钱,你良心不会痛吗?
蓝月气鼓鼓地起身去了她哥家住,也不管白苗在后面追着她喊话。她感觉自己的人生就是这样把一手好牌打成烂牌的。
她一个人闷闷不乐地走到镇上,快到她哥家的时候,她看到了他们的前进中学,就踏进校园,进去走走。这么多年她没有回来学校过。即使同学聚会她也没有回去。
她走在这校园,几十年前的建筑依然在,只是物是人非。她的思绪回到三十年多年前,当时她还是初三学生,白苗是高一的学生。他们都和老校长很熟,老校长是他们镇上的,介绍他们俩认识,搭档去割猪草。那个年代,他们劳动多于学习,学校经常发动大家上山割猪草。
每次割猪草,她都是坐白苗的单车去的。他们在路上都会吟唱那些革命歌曲,一路大家都是兴高采烈。尽管干活还是有些累的,但青春年少的他们并不觉得累。
蓝月家里是开餐馆的,父母忙于店里生意,她又是最小的,比较受宠爱,没有怎么被约束。她放学回家也不用帮忙,经常就上屋顶偷吃咸面条。或者和闺蜜们偷偷绣花,她们每个人都买了针线和那个箍圈,把白布扣在箍圈里,绣出各种图案,最基本的图案就是鸳鸯,还可以绣荷花、牡丹、梅花等。
她们自己给自己绣枕套,就这样学着一针一线地绣。之后她们中有一个女孩家里就是卖绣品的,她就会悄悄把这些拿回家店里卖,卖上钱了再拿回来分给伙伴们。蓝月自己一间房,到了晚上,闺蜜们都在她房里绣花,她们还会带些零食来作为夜宵。那些零食就是潮汕特色的小吃如芋头烧糕、反沙芋头、糖水等。
蓝月她们那个时候经常停电,晚上她们点着蜡烛,秉烛夜谈,还在那里绣花。她说自己的散光和近视可能就是那时候整出来的。之后她并不知道自己眼睛近视,只是觉得有时候看东西不是那么清晰。但她的巧手就是少年时期练出来的,她针线活一绝。直到她中年觉得眼花,才去眼镜店配眼镜,结果验光验出散光、近视350度、远视150度。
蓝月认识了白苗后,他们男生打篮球就会让她负责去组织女生来做啦啦队。白苗那时是校篮球队的主力,他身高虽然不算高,172厘米,但是一身的腱子肉,在学校和镇上都知道他是个猛男, 没人敢欺负他们家。在初一的时候,三弟被村里一家七兄弟的欺负,白苗带着二弟一起去找那家的几个儿子算账。
他一个人把那牛高马大还比他年纪大几岁的七兄弟都打趴了,从此他在镇上无人敢惹他,他们家三兄弟扬眉吐气起来。在潮汕,家里一定要有儿子,这样不会被欺负,尤其一些辈分排名靠后或姓氏的很容易被欺负,
蓝月看着他在球场上奔跑,充满力量的肌肉在阳光下,看到晶莹的汗水,她开始有些好感。家里人都很关心蓝月的终身大事,和她同龄的镇上的女孩大多数都订亲了,有的已经结婚生子了。哥哥很热心地想介绍自己的同学,他同学是个大学生,暑假回来,他想介绍和妹妹认识。
嫂子也在给蓝月制造机会,带她去果园,说看看橄榄熟了没有?买点橄榄。她们去了橄榄园,她见到一个年轻帅气的男生在果园里干活。嫂子给她介绍,这是罗建刚,华南理工大学的高材生。蓝月身边还没认识有大学生,她还是很敬佩他。嫂子说你们俩可以好好交流一下,以后有学习上的难题也可以请教他呢。
罗建刚礼貌地和她们打了招呼,他看上去彬彬有礼,细皮嫩肉的,应该家境还不错。嫂子和罗建刚说她去找他爸妈选点橄榄,他们俩可以聊聊。
罗建刚看到眼前这个女孩,白里透红,肤如凝脂,她还梳着两条大辫子,看上去充满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