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些五花肉。白珍就去买了回来,但是爸爸说她买的不是五花肉,她只能再去买一块回来。她顺便买了包做叉烧的调料,据说可以腌制几个小时后再烤就成了。爸爸原本想自己炸五花肉然后做成叉烧的,她建议可以用高科技来做一下看看,这样他也不用去厨房站着还要吸油烟。爸爸也同意了。
白珍按照调料上说的,先把肉腌渍一下。然后放入烤箱烤出来。等她烤好切好,爸爸吃了几块说还不错,他终于吃肥肉不恶心了,他觉得吃这个药还是有效果。晚餐后,他很开心地给外甥打电话,还和他说公公过两周就可以回来了。蓝月听了也心情大好。她说看来大城市的医生还是有办法。
然而好景不长。白苗这些天都在吃自己想吃的食物,不管忌口不忌口。第二天, 白珍就回公司和领导继续请假。当时区经理说可以不用每周请假,让她月底一次性请就可以了。
她也觉得跑来跑去挺麻烦。像早上,她五点就起来了,照顾爸爸吃了东西和药后才出门。刚好赶上六点二十八分的公交去了地铁站,然后倒了三趟地铁到南山区的公司。她到公司时候还比较早,才八点半,她可以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这些天感觉自己像陀螺,心理承受着很大的压力,仿佛有个大石头堵得有些透不过气。她很希望老天能出现奇迹,比如是误诊,或者病情出现转机之类。
到了11点,她就饿了,在公司楼下的肯德基吃了点东西,在等待食物上来的时候,她望着窗外,想到很快就要失去父亲了,她泪水不由自主流下来。她自己静静落泪,过了一会意识到失态,才擦了眼泪。吃完后她才回家。
回到家,爸爸已经吃过白粥了。桌上还有一小碟炒过的花生米和油条。爸爸说今天他自己走去了他们小区的菜场买的。白珍有些生气爸爸乱吃东西,不忌口。她说这些不能吃呀,吃了不好。爸爸说,什么都吃一点,不然吃不下,怎么能好?
爸爸还说他今天在菜场看到有鲍鱼卖很大只,只是他拿东西手太抖,不然就买了。他说明天带她去买。白珍就说好。爸爸说看她和黄忆过日子都比较省,他们买菜都是买刚刚好。而爸爸习惯买的种类多一些,每样都买一斤,这样冰箱装得满满的,很有幸福感。
确实,在婚前,白珍买东西也是每样买,买多多,然后其实吃不了多少,浪费了。她当时还不理解黄忆和他父母买东西都是买当天的,买一点点。但是这么多年习惯了。她发现黄忆他们家父母能存下来钱都是得益于他们的勤俭持家和精打细算。
反观自己的父母都是过着只顾眼前的生活,没有更远的打算,给子女带来很大的负担。这么多年他们家并没有多少存款。前些天,蓝月告诉她,白苗的账户里也就两万不到的存款,还是退休这几年存下来的。
每次白梅他们回家离开时候还会在床的抽屉里放五千一万的给爸爸妈妈他们做生活费。他们平时是有多少就花多少,尤其妈妈,她无法理解别人为什么要存钱,要规划。她觉得有多少花多少,宁可自己苦着,也可以把这些钱去拜佛或者买东西。
白珍是婚后才改变自己的消费观和财富观。通过这十年在保险公司的工作,她的观念也改变了,生活越发简单化,做好未来的规划,有计划地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