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月影朦胧。-2/s¢z/w`./c+o-m′
托了这破旧客栈房间的福,这一夜东方凌尘睡得并不安稳。
房间倒是打扫的挺干净,就是耳边时不时会传来那从墙缝里钻进来的风声,断断续续的,让人心中不敬,时不时还能感到有人用真气感知他的房间,似乎有种时时刻刻都在被窥视的感觉。
当然,东方凌尘也干了同样的事。
司徒雪说的不错,这间客栈十二间客房,至少有五六个江湖好手,只不过大家都隐藏着自己的修为境界,真正能感知到的并不算多。
东方凌尘在床上翻了个身,那木质的板床发出吱吱呀呀的晃动声。自从发现了自己时不时的会陷入奇怪的梦中后,在一些陌生的地方时,他便不敢睡得太死。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声打破了这夜色笼罩下的安宁,东方凌尘的双眼猛地睁开,身子瞬间弹起,坐在床边,雪白的长剑己经紧紧抓在了手上。
“死人了,死人了!”
东方凌尘的耳朵微微动了动,确定了声音是从楼下大堂中传来,便快步推开屋门,朝着一楼看去。
同时从屋中出来的,还有三个人,只是东方凌尘此刻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楼下。
透过柜台上那唯一的烛火,隐约可以看见一个男人倒在了地上,而旁边则是站着两个人,看上去应该是店小二。
东方凌尘纵身一跃跳了下来,一股难闻的气味顿时冲入鼻腔,令他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他取过柜台的烛灯,只是这烛灯的火苗太小,依旧看不清什么,于是便暗自运起纯质阳炎的功法注入灯芯。
只是片刻间,烛灯的火苗肉眼可见的变大,而那散发出的光亮竟将整个客栈照亮的如同白昼一般。
这时东方凌尘才发现,那两个小二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其中一人的下裆湿了一片,地上还有一滩难闻的液体。
他伸手探向那人颈部的脉搏,发现己无生机,喃喃道:“己经死了吗......”
一个体形臃肿的壮汉晃晃悠悠的下了楼,身上还有一股呛人的酒气,他嘴里骂骂咧咧,指了两个小二问:“大晚上,吵着老爷我睡觉了知道不?”
这人穿着一件黑色常服,白色的里衬翻了出来,扯胸亮堂,露出巨大的肚子来,浑圆的脑袋连着肩膀,几乎看不出脖子的位置。_狐?恋`闻/血, *已/发′布`最\辛~蟑!结~
那两个小二早己被地上的尸体吓得瑟瑟发抖,面对那肥汉的质问,一时间也答不出话来。
“这里死人了,没看到吗?”东方凌尘对这酒气冲天的肥汉颇略感厌恶。
“死人?”那肥汉惺忪的眼睛看了看地上的那具尸体,用脚尖点了点,冷哼道:“这江湖中,哪天没有人死?哪天没有死人?不过是个己经咽了气的家伙,有什么大不了的。”
说着,这肥汉晃晃悠悠的走到一张木凳前,一屁股坐了上去,眼睛一闭,竟是又睡了过去。
东方凌尘的眉头锁的更深,他举着油灯,看向两个小二,发现这二人却不是自己住店时见到的那两个家伙,便开口问道:“你们是谁?我傍晚时分来住店时,并不是你们。”
那尿裤子的小二定了定神,颤颤巍巍的答道:“我叫陆人乙,他是陆人丙,我们两个负责......负责夜间留守,您下午住店,瞧见的应该是陆人甲和陆人丁......”
“路人......甲乙丙丁?这是什么古怪的名字?”东方凌尘无语。
“都是东、东家给取的,说是好记,咱们都是签了死契的工人......”尿裤子的陆人乙小声回答道。
“这个家伙是怎么回事?”东方凌尘也不纠结那些小二的名字,眼神示意了一下地上的尸体,开口问道。
“小人、小人在柜台打瞌睡,被尿给憋醒了,刚想去茅房方便一下,便去厨房将路人丙给喊了出来替我,谁知我俩刚出来到柜台,就见这人惊叫着冲了进来,然后啪的一下就倒下来了,我,我一下子,我被吓了一跳,就尿、尿身上了。”路人乙脸红的看着自己的裤子,头低的抬不起来,路人丙则是连连点头,证明路人乙的话并没有说谎。
东方凌尘目光扫视着周围,那破败的木门大开,锁头也掉在了地上,靠近门口的几张桌椅全部被撞翻,看样子那小二所所言非虚。
说话间的功夫,司徒雪与另外一个拿剑的男人也并排走了下来,东方凌尘看见那拿剑的男人,微微有些惊讶,那拿剑的男子看到他,也是颇感诧异。
因为这拿剑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