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北之地,无名岛。\如^闻·罔. -已¨发~布!蕞-芯\彰·结^
一个鹤发童颜的书生披着一件厚厚的袍子,在他的面前放着五把钓竿,还有一个空空如也的铁桶。他百无聊赖的靠在一头白熊的身上,随手翻着那本早就可以倒背如流的话本。
他叫南宫春水,是个儒雅的读书人。
他有三个徒弟,分别叫百里东君、李寒衣、司空长风。
当然这位南宫春水曾经还有一个名字,世人曾尊称他一声学堂李先生,当年赫赫有名的北离八公子有七个都是他的弟子。
白熊趴在地上,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微微挪了一下身子,想让自己睡的更舒服些。
蚯蚓在钩上完成了从活蹦乱跳到晒干的一生,鱼漂连个激灵都没打,倒是水面漂来片浮冰,比鱼更给面子地撞了下钩。
有一个钓鱼狂魔曾经说过,钓鱼的乐趣就在其存在的未知性,你永远无法预料下一条上钩的会是什么鱼。
当然,也有可能一条都没有。
“空军”会平等的对待每一个嘴硬的钓鱼佬,毕竟就算是绝世高手,哪怕此刻南宫春水同时在用五把上好的鱼竿,只要你不是传说中的气运之子,比鱼先来的永远都是寂寞。,比¨奇,中`闻-枉? !毋?错?内+容`
忽然间,身后的白熊抬起了,目光惊恐的望向天空,南宫春水皱了皱眉,显然白熊的动作让他感觉靠着的不是那么舒服,忍不住开口道了一声:“别动。”
那白熊听见了南宫春水的话,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继续将脑袋放下,乖乖的做着主人的靠垫。
天空中,那洁白的云块散开,一道流光闪现,就好像是天被撕开了一个口子,空气渐渐都被吸了进去。
南宫春水不满的抬头看了看,最终还是决定放下书、站起身来。
“唉,这么大动静,鱼都被吓跑了。”南宫春水抱怨道,丝毫没有想过,钓不上鱼会不会是自己的问题。
“若风啊若风,说好的不用那个世界的力量呢?你生前不肯用,死后又不消停,还得为师帮你收拾残局,唉,早知道以前多去你王府蹭饭了,亏大了,亏大了。”南宫春水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岸边,抬手提起一根鱼竿。
他眼神微变,一道金光在眸中流转,以竿为剑,随手挥出一道剑气。
破空声响起,那剑气冲破云霄,径首飞进了那泛着流光的缺口中,只消片刻,那道缺口渐渐闭合,洁白的云朵又渐渐飘了回来,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艘+飕?暁~税~徃′ `耕*辛\蕞.哙+
南宫春水又给竹竿重新上了一条饵,轻轻一挥,鱼竿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钓钩再度落入水中。
他活动活动了筋骨,站在海岸边,眺望北离的方向,自言自语道:“若风啊若风,当初为师跟你说的话,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你说说看,非要当个情种也就罢了,怎么为人还这么犟呢?”
“怎么,当个情种有错吗?”一个披着红袍美妇缓步走到南宫春水面前,嘴角含春,微微勾起,笑如美玉。
“没错没错,情种好啊,情种像我,对待感情一心一意。”南宫春水见夫人来了,赶忙上前,一脸赔笑。
洛水轻笑反问:“哦?我记得某人可是有过三位妻子,这也算是一心一意?”
南宫春水闻言,牵起洛水的手,正色道:“那李长生风流好色,与我南宫春水有什么关系?洛水,我对你那是一心一意,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你是懂我的。”
南宫春水厚着脸皮,他可不是怕老婆的人。
嗯,用萧若风家的那个小子说过的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叫求生欲。
洛水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依我说啊,你那些个弟子,各个都像你,像你一般是个犟种。”
“夫人,这我可就不认了,我是个儒雅的读书人,怎么就是犟种了。”南宫春水故作不满的强调道。
“钓了那么多年的鱼,总共加起来也不够一百条的,还硬盯着一个地方下竿,这还不犟?”洛水眼角的余光瞟向了那只有清水的铁桶,无奈道,“好了,饭做好了,快些回家吧。”
“好嘞,等我把鱼竿收一收哈。”
“收啥呢,就放着吧,反正也没鱼会咬钩。”
......
东方凌尘醒了,这一次他没有做梦,而是实打实的睡了很久。
檀木窗棂晒进的午后的微光在青砖地上碎成金箔,少年睫毛颤动时,先尝到舌根铁锈味。喉间火烧般灼痛,牵动浑身筋骨发出细微的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