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峻,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凛冽气息。
他双手抱胸,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在战局中心那道白色身影上,黑沉沉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紧抿的薄唇泄露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专注。
方多病则没那么安分,一会儿踮脚张望,一会儿又搓搓手,眼神亮晶晶地盯着前方。
满脸都是按捺不住的兴奋和紧张,只是碍于身旁两人的气场,没敢真的冲出去。
他们三人都没有动。
不是不想动,也不是不能动,而是完全没有出手的必要。
战局中心,一袭白衣翩跹,却又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的,正是李相夷。
只见他手中长剑挽出无数道流光溢彩的剑花,每一次挥出,都带着破空之声,精准而凌厉。
围攻他的,是数十个彪形大汉,个个手持利刃,面目狰狞。
可在李相夷面前,他们就像是纸糊的一般,毫无还手之力。
剑光过处,要么是兵器断裂的脆响,要么是匪徒惨叫着倒飞出去,重重摔落在地,再难爬起。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近乎艺术的美感和绝对的掌控力,仿佛不是在厮杀,而是在进行一场独属于他的、无人能及的剑舞。
站在后方的李莲花轻轻“啧”了一声,手指摩挲着暖玉,眼神里有怀念,有释然,更多的却是一种旁观者的平静。
笛飞声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那道白色身影,那是他追逐了一生的对手,是唯一能让他觉得棋逢对手的人。
此刻看到李相夷重现这般威势,他那双古井无波的黑眸深处,竟也泛起了一丝几不可见的涟漪,那是属于强者的共鸣,也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方多病看得眼睛都直了,双手紧紧攥着拳头,脸上写满了毫不掩饰的激动和仰慕。
他偷偷瞥了一眼身旁气定神闲的李莲花,又看看前面大杀四方的李相夷,心里头像是有无数只小爪子在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