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则堆放着大量的伤药和麻布。,微¨趣-晓·税¨ ~醉′薪\章\结_庚·薪,快?有上好的金疮药,用陶罐密封着;
有捆扎整齐的干净麻布,显然是用来做绷带的;
甚至还有一些处理骨折用的夹板和固定用的绳索。
地上还散落着几个沾了血迹的布条,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和草药味。
“这么多武器和伤药……”
方多病喃喃道,“段无海他们在这里搞什么鬼?”
李莲花走上前,拿起一把刀,掂量了一下,又看了看刀身的纹路和锻造工艺,眉头渐渐皱起:“这些兵器的制式,不像是普通江湖门派能拥有的。”
“你的意思是……”
方多病反应很快,“是官府的?”
“未必是官府,但绝非凡品。”
李相夷接口道,他检查了那些箭矢,“箭头淬了东西,虽不是剧毒,但见血封喉,半个时辰内足以让人失去行动力。”
石室里空无一人,除了这些武器和伤药,再无其他痕迹。
没有生活用品,没有食物饮水,甚至连打斗的痕迹都没有,只有地上那几点血迹,证明这里曾经有人来过。
“人呢?”
方多病四处查看,“难道知道我们要来,提前跑了?”
李莲花摇了摇头:“不像。若是仓促离开,总会留下些慌乱的痕迹。′秒~璋~节?小\税.网+ ^已`发¢布_醉_新~章?洁?”
“这里太干净了,像是……早就转移了。”
“转移?”
方多病不解,“那他们留下这些东西干什么?”
“或许是来不及带走,或许……是故意留下的。”
李相夷的目光冷冽,“故意让我们发现。”
“故意?”
方多病更糊涂了,“为什么?”
李莲花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了墙角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有一块被踩碎的令牌残片。
他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将残片拾起来,借着火光仔细查看。
残片上刻着一个模糊的“海”字,旁边似乎还有半个图案,像是一朵浪花。
“段无海……”
李莲花低声道,“这些东西,确实是他的。”
李相夷走到他身边,看了看那块残片,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段无海只是个幌子。”
“幌子?”
方多病追问,“那谁是幕后黑手?”
李莲花将残片放下,站起身,目光扫过那些兵器,缓缓道:“能拿出这么多制式精良的兵器,能调动段无海这样的人物,背后的势力,绝不容小觑。”
他顿了顿,看向李相夷,两人眼中似乎都想到了同一个可能。
“你想到了?”李相夷问道。
李莲花点了点头,声音低沉:“戍边的那位赵将军,近来动作频频,据说他麾下的私兵,早已超过了朝廷的规制。?墈+书·屋/ `哽-薪?蕞¢筷?”
“赵承业?”
方多病吃了一惊,“那个镇守北疆的赵将军?他……他想干什么?这些武器,难道是给他准备的?”
“不止是武器。”
李相夷接口道,“段无海在沿海一带经营多年,熟悉水路,手下也有不少亡命之徒。一边是内陆的兵权,一边是沿海的势力……”
他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方多病脸色煞白:“他们……他们想颠覆朝廷?想反了?”
李相显,当今的天子,虽不算雄才大略,却也算得上勤政爱民,朝堂虽有暗流,却也还算稳固。
若真是戍边将军勾结沿海势力,意图谋反,那天下必将大乱。
石室里一时陷入了沉默,只有火折子燃烧的噼啪声,以及从地道入口传来的、隐约的蝉鸣。
那蝉鸣在寂静的夜晚里,此刻听来,竟像是一声声不祥的预兆。
月光透过灯塔的破窗,照进黑暗的地道入口,将一切都笼罩在一片清冷的光晕里。
而这片荒废的灯塔之下,隐藏的阴谋,却如同深海中的暗流,正悄然涌动,随时可能掀起滔天巨浪。
李莲花轻轻咳嗽了一声,打破了沉默:“他们既然转移了,这里不宜久留。我们得尽快把消息传出去。”
李相夷点头:“嗯。段无海他们虽然走了,但未必走远,此地凶险,先离开再说。”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