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只能用深呼吸来缓解自己的心悸,用缓适的语气来让她们两人之间的气氛回到平常,“我的童年,不,不仅是童年,应该说是从出生到现在,我都是一个人在成长。不是说身边没有人,是身边几乎没有同龄人,心理上的孤独。我几乎没怎么上过幼儿园,小学中学大学,甚至是研究生,学历倒是挺漂亮,可是真正上学的日子屈指可数,而且就是那种上学有人送,放学有人接,上了几个月连同桌全名都不知道的孤独者。其实我很不能理解那些学生千方百计不愿意上学的学生,可能一个人缺什么就想要得到什么吧。说出去可能没有人相信,我特别渴望过群体生活,要好的女同学可以课间手拉手去卫生间,这种画面对我来说就只能在电视上看到。整个学校没有人理我,不光是因为我大量的缺课,也是因为我缺课的理由——永远都是身体不好。从小到大,我服用或注射过无数奇奇怪怪的药物,也被很多奇奇怪怪的仪器检测过,活到现在的二十五年,我甚至都觉得是个奇迹。我想我的同学们远远的躲着我,这是最重要的原因,毕竟在他们眼中,如果和我在一起而导致我的身体出问题,他们和他们的家族都承受不住我的家族,不,是我爷爷的怒火。最势利的阶层往往是最权贵的阶层,年纪很小的时候他们就懂得了成人世界的等级权力等一切的人情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