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了,简直就是不顾一切地疯了。他一边思索着对策一边说着,“我说我说,你别动我老婆。这事说来话长,”他见党爱华又要动手,脸刷的白了,他忽然想到刚才党爱华说得话,特种兵啊,超出他的控制范围。但他有点不甘心束手,还是略微打了打太极,“别别,我真的要从头说,不然你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的是你。”党爱华的眼神冷得能让他的心冻住,“最后说一遍,我不在意过程,我只在意名字。你也别想说谎,你的私人手机,我刚才借着你的指纹解了锁,这两天的电话基本都是有姓名的,只有昨天下午,哦,现在已经过零点了,应该是前天下午,有个未知名的手机号。我会想办法验证你的说法,如果不对,我不介意做些——”她不说了。
严勇浑身的肌肉下意识抖了下,他忽然就信了,信了这女人的话。他已经看不透这女人,更不敢去猜去赌这女人的心思。现在他心里满满都是一个词——“毫无人性”。他已经彻底感受到了,眼前的女人已经不是人了。看看妻子隆起的腹部、女儿低垂的头颅,他已经挣脱不了恶魔,难道还让女儿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陪他下地狱吗?不,不,他低下了头,眼睛里透出死灰,“我在连队当指导员时的顶头上司就是我们的团长,”他哽了一下,“他家有背景,裁军时留下了,现在是,”他又顿了一下,“东南军区,副司令,高天志。我们这一带也属于他们的防区。我复员进了这里的公安局是他帮忙的,这些年提干升职都是他帮忙,他是我的恩人,他的话我不能不听,也不敢不听。他为人低调,不想让我和他的关系曝光,所以我们一直都是私下联系。至于徐老,我真不知道这人,只是有一次,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次我去省里办事,正好有个老战友聚会,也请了他。散会后我们单独吃了次饭,也许是他喝多了,他提到了‘徐老’这个人,但没详说,只是告诉我这人手眼通天。我干公安久了,而且那时也有点顺风顺水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意思,什么事都想整个明白,就托人打听了一下,可不但什么都没查到,而且还被他大骂了一顿,他靠徐老,而我靠他。我明白了,有些人有些事,我是不够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