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别乱动,扇出来的风都是臭的,」她在鼻子边连扇了好几回,按住她胳膊说:「接挺好,你自个儿接的?」
见李明珏没回她,她哼了一声:「我看也不像。」
客套完,秦伏苓凝眸不语,轻拧起淡扫的眉尖,全神贯注地看伤搭脉,那副垂眸专注的模样着实令人敬慕不已。她容貌生得秀丽,却实在不是温婉那挂,凡事都爱直来直往,一张利嘴从来不绕弯子,吐出的话像判官的判词,字字真言。李明珏见她久久不语,心中不免紧张,手能不能好,说实话她心里没底,从前受个伤,仗着年轻瞎鼓弄两下就好,今儿不同了。到这岁数,比起南央来讨,更怕秦伏苓叹气。她想着想着,额上已冒了些薄汗。许久,秦茯苓收回手,低头在纸上写了些只有她看得懂的弯弯绕绕,一面收拾东西,一面同李明珏说:「您这手不好说,先歇着吧,我回去配个药,明儿再来给您送过来,给您把手臂给绑上。要记得,今后一月都是不能动、不能沾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