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频的嗡鸣,乔翘哭着上前,木棍对准地上的神龛,再狠狠砸下去。
“砰!”
小小的阮阮停下写作业的笔,木木然转过头,眼神往下,看向弟弟手中的砖头。
“砰!”
阳台上的阮阮将手中酒瓶摔碎在地,一地猩红中,喘息着看向身旁的施然。
砸了它,都砸了,那块欠了很多年的没有拍回去的砖头,那些借道德的名义将人性捆绑的目光,那些从心里滋生的,试图吞噬本我的,魑魅魍魉。
阮阮狠狠地咬着牙,一下又一下,将神龛砸得稀碎,迸出的碎片擦过她的眼睛,擦得令人胆战心惊,她眼看着那块木屑落下,睥着它,不带任何感情地睥着它。
她掐死了心里的鬼魅,眼里的红血丝是它们死亡的血迹。
“Cut.”
导演的声音从对讲机中传来,现场的人都无声地松了一口气。
阮阮将酸痛的手腕放松,揉了揉,站起身来,小跑到监视器旁边看回放。
“太行了,这戏。”导演一边调给她看,一边喝水,忍不住称赞。
阮阮平复着呼吸,心潮仍有些澎湃,失力的手指后知后觉地抖起来,她捧着助理递上来的水杯,不着痕迹地与一旁的施然对视。
施然淡淡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