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我就已经圆梦了。可我还想它上映,想拿奖,想我的身价水涨船高。”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正是海面风高浪急的时候,然而她的语言如此风轻云淡,在海浪一波一波的间隙里,像情人迟缓的拥吻。
“他们都说我无欲无求,”她润了润嘴唇,“可能连你,在这几分钟之前都会想,施然为什么那么好,她好像没有弱点。这算是一种欺骗吗?不是,而是我们本来就不必对所有人交代自我的真相。”
这个道理,是她从阮阮身上明白的。
从青春期的混乱开始,她也有段时间看不清生活的真相,然后她当了很久的容器,后来遇见了阮阮,她开始觉得,没有对公众交代的那一部分,也是鲜活可爱的,甚至更加鲜活可爱。
她渐渐接受这种半明半亮的一体两面,她在公众面前说专注事业,在回到家里对视频之外的那个人轻声叫“老婆”。
这些都是属于她的自我,她全然地接受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