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熵结晶突然发出一阵细微的震颤，暗紫色的光晕里浮现出几缕灰黑色的丝缕。

佐藤由乃猛地关掉监控，像是怕多看一秒就会喘不过气。“他们说投放前会清空长空市，”她的声音有点发飘，显然心中毫无底气。

“清空？”无良塔隆介摘下眼镜，用衣角擦了擦镜片上的雾气，“他们需要‘足够丰富的情绪样本’——恐惧、嫉妒、委屈，越鲜活越好。就像观测星体碰撞，总得有人变成被撕碎的星尘。”

他一边说着，一边想起自己办公室里那台旧天文望远镜，以前每个凌晨，他都会对着猎户座的m42星云看很久，那里的气体云像淡蓝色的纱，从没有这样沉甸甸的黑暗。

负熵结晶的嗡鸣越来越清晰，像是有无数人在低声啜泣。

佐藤由乃的指甲掐进掌心，语气不甘地说道：“我们可以推迟投放吗？哪怕只有一天，能多撤离一些人……”

“你觉得容器上的自毁装置是防谁的？”无良塔隆介指了指容器底部的红色指示灯，“昨天技术部的人来检查时，我看到他们给程序加了锁——任何修改指令都会触发警报，包括延迟投放。”

无良塔隆介站在容器旁，看着星核里越来越清晰的暗影。他突然想起十几年前，自己刚加入组织时，高层说过的话：“要让未来的律者成为武器，就得先让他们见过地狱。”

“你以为修改参数、偷偷报信能改变什么？”他抬头看向容器里的负熵结晶，暗紫色光芒像被引力拉扯的星云：“你就像彗星尾巴上的一粒尘埃，以为扇动一下就能改变轨道？长空市的投放就像星系碰撞，从组织决定启动负熵结晶的那一刻起，所有轨迹都已写进引力公式里。?s.y!w′x￠s¨.!c!o+m-”

无量塔隆介重新戴上眼镜，镜片反射着负熵结晶的光：“去年他们给你力量，不是让你变成逆风的星尘，是让你认清——在星系运转里，一颗小行星的挣扎，连被记录进星表的资格都没有！”

听到这话，佐藤由乃抱着脑袋，呼吸急促，眼眶泛红，咆哮道：“那又如何！组织给了我的力量，让我不再被欺负。是组织让我从深渊中爬出来，让我不再被受欺负。”声音中掺杂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突然，佐藤由乃的话语开始变得有些癫狂，大脑仿佛正在左右互搏。

“可是……可是，我知道这不对！我会遵循组织的命令，但是……但是！！！”她站起身，走到玻璃容器前，手掌贴在冰凉的壁面上，负熵结晶的光晕透过玻璃映在她手背上，像一块正在融化的淤青，“也许……我可以偷偷通知逐火之蛾，让他们提前截获这个！”

突然，无量塔隆介的声音响起，打断她混乱的思维。

“你想让从前那种欺负你的那些人，重新出现在你家门口吗？”无良塔隆介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块石头砸在佐藤由乃心上。他看着女孩瞬间僵硬的背影，放缓了语气：“组织给你的基因锁里，加载了定位器。同时你手机里的每一条信息，他们都能看见。”

刚回到座位上的佐藤由乃慢慢转过身，嘴唇抿得发白。她想起上周收到的匿名邮件，里面是去年带头霸凌她的女生的死亡照片——组织说这是“附赠服务”，可她现在才明白，那是警告。

就像给宠物戴上项圈，再温顺的狗，也不能咬喂粮的人。

佐藤由乃下意识地攥紧袖口，那里还留着去年被霸凌者烫出的浅疤。

一年前她还是个每天躲在教室角落的女生，被人堵在厕所泼冷水，课本被撕成碎片扔出窗外，直到茧组织找到她，给了她操控毒气和植物的能力——现在没人敢再碰她的头发，可她总在夜里梦见那些冰冷的水顺着脖颈往下流。

负熵结晶突然发出一阵细微的震颤，暗紫色的光晕里浮现出几缕灰黑色的丝缕。

佐藤由乃猛地关掉监控，像是怕多看一秒就会喘不过气。“他们说投放前会清空长空市，”她的声音有点发飘，显然心中毫无底气。

“清空？”无良塔隆介摘下眼镜，用衣角擦了擦镜片上的雾气，“他们需要‘足够丰富的情绪样本’——恐惧、嫉妒、委屈，越鲜活越好。就像观测星体碰撞，总得有人变成被撕碎的星尘。”

他一边说着，一边想起自己办公室里那台旧天文望远镜，以前每个凌晨，他都会对着猎户座的m42星云看很久，那里的气体云像淡蓝色的纱，从没有这样沉甸甸的黑暗。

负熵结晶的嗡鸣越来越清晰，像是有无数人在低声啜泣。

佐藤由乃的指甲掐进掌心，语气不甘地说道：“我们可以推迟投放吗？哪怕只有一天，能多撤离一些人……”

“你觉得容器上的自毁装置是防谁的？”无良塔隆介指了指容器底部的红色指示灯，“昨天技术部的人来检查时，我看到他们给程序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