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之,浑身伤痕之际,哪怕对心间明月般的少女,也不敢自信能永远被她视若神明。
见过盛放,如何承受后来熄灭的余烬?
因此她当时没有回答“等”或是“不等”。
可惜,祁蒲之不是因为被爱才沉沦。因此在她不知道之时,就已天然有了赴汤蹈火的勇气。
装作不在乎,说服自己不要沦陷。
却在江恬二十二岁毕业刚回国时,就急切地推掉通告,参加江家的家宴。
年轻女人姗姗来迟地登场,上来就把对她出言不逊的人赶出了江家。
时隔四年,开口仍是喜欢她。
这四年祁蒲之太忙。自从凭第一部 电影成为电影节上的黑马,斩获第一座金奖后,她迎来了自己事业上的曙光。
势不可挡,已不是祁家能轻易阻拦。
祁老太太见她被打压折磨近三年,竟仍能逆境翻盘,在演艺路上一去不复返,似是真的不会再接手祁家,气得卧病不起。
祁蒲之断了和祁家的联系,当时对此一无所知。她全球奔波,拍广告拍戏,没有见过江恬。
路演也没看到。
她以为那人看见自己获了奖,等来了她翱翔,便不再继续等。
于是当晚,见江恬在明亮的月光下说“姐姐,我不是伸张什么正义,我只是喜欢你”时,有点失而复得的欢喜和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