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度不凡,傲慢的态度稍稍收敛了一些。
他朝那名落魄的中年男子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
“这位公子,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您不懂这些。
这东西我可看了好几遍了,就值五两银子,他要是嫌少,就另寻别处吧。”
那名男子一听,急得眼眶都红了,声音带着哭腔:
“我都问了好几家当铺了,都是这个价,可我老娘的病等不了啊!”
沈崇礼心中一动,对他说:“兄弟,你这盒子可否借我一观?”
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递了过去。沈崇礼接过盒子,仔细端详起来。
这首饰盒入手沉重,雕刻工艺精细,虽历经岁月,但仍能看出当年的精湛技艺。
他心中已有计较,从怀中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递给对方。
“兄弟,这十两银子你先拿着给老夫人抓药。
这盒子很合我的眼缘,就当我买下了。”他温和地说道。
听闻此言,中年男子一愣,随即扑通一声跪下,泪流满面:
“公子,您真是大好人啊!我给您磕头了!”
沈崇礼赶忙扶起他,说道:“快快请起,些许小事,不必如此。”
一旁的掌柜见状,心里有些七上八下,忍不住嘀咕:“难道这东西真看走眼了?”
男子千恩万谢后,便匆匆离去。小月看着自家夫君,眼中满是钦佩与爱意。
沈崇礼笑着牵起妻子的手,说道:“此人是个孝子。
能帮就帮一把,也算是做件好事,走吧,咱们继续逛逛。”
“好,听你的。”
两人手牵手,继续漫步在街头,留下那当铺掌柜还在原地暗自懊恼。
两人在街边吃了一碗云吞,那鲜香的味道让小月眉眼弯弯。
沈崇礼看着她满足的模样,眉眼含笑,心中也满是愉悦。
吃完云吞,他们继续悠闲地逛着,途经一间药店,招牌上写着“惠民药房”。
刚走到门口,他们又遇到了当铺卖首饰盒的那名衣衫褴褛的中年男子。
只见男子瘫坐在药店门口,怀里抱着一位老妇人,神情悲恸欲绝。
“娘!你醒醒啊,娘!”他的声音沙哑而绝望,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
泪水不受控制地从他眼眶中涌出,打湿了老妇人那破旧的衣衫。
一名大夫从药店里走出来,无奈地摇摇头,对着男子说道:
“不用哭了,还是赶快带她回去,准备后事吧。这病症拖得太久,已经无力回天了。”
大夫的话语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间,令他心神俱裂。
小月看到这一幕,眼眶瞬间红了,她下意识地握紧了双手。
沈崇礼亦是眉头紧皱,心中满是同情。他走上前,蹲下身子,轻声安慰男子:
“兄台,坚强一些,老夫人想必也不愿看到你如此伤心。”
男子抬起头,满脸泪痕地看着他,嘴唇颤抖着说:
“公子,我刚刚拿了您的银子去抓药,可还是没能留住我娘……
我,我对不住您的一番好意啊!”说着,又泣不成声。
看到老妇人,沈崇礼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沈夫人,他叹了口气,拍了拍男子的肩膀:
“这怎能怪你,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你能为母亲尽心尽力,已是尽了孝道。”
小月也蹲下身子,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递给男子,温柔地说:
“擦擦泪吧,别太伤心了。”说罢,拿出几锭银子递给男子。
男子连连摆手,哽咽着说:“不行,公子和夫人已经帮我太多了,我不能再要了。”
沈崇礼硬将银子塞到男子手中,说道:“收下吧,就当是我们对老夫人的一点心意。
好好安葬老夫人,往后的日子还长,你要振作起来。”
男子感动得涕泪横流,紧紧握着银子,对着他们二人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
“公子、夫人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都无以为报,来生做牛做马,我也定要报答你们!”
他们赶忙扶起男子,小月的心中一阵酸涩,眼眶微红。
沈崇礼轻轻揽过她的肩膀,说道:“月儿,别太难过,我们已经尽力在帮他了。”
小月微微点头,看向男子的母亲,敏锐地察觉到她仍气息尚存。
来不及多想,她迅速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