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个女人啊,她今天来找过你,被我赶走了!”
沈父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赶走小月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父亲!你说什么!月儿回来了?你怎么能这样做!”
沈崇礼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你知不知道,儿子能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你面前,都是月儿的功劳!”
他想起小月在自己最艰难时刻的悉心照料,那些日子里的点点滴滴,每一幕都刻骨铭心。
“知道又如何,既然有恩于你,大不了纳回来做个通房罢了。以她的身份,断不能给你当妾室。”
沈父一脸不以为然,在他眼中,门第之见根深蒂固,小月的出身根本配不上自己的儿子。
“通房?”
此刻,沈崇礼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如坠冰窖。
父亲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狠狠刺痛了他的心。
令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竟然如此轻视小月,想要将她置于如此不堪的境地。
“噗”
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从沈崇礼的口中喷出,在地上溅开一片刺目的殷红。
他的身体摇摇欲坠,仿佛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
“青山!你这是怎么了!”
沈父见状,顿时惊慌失措,急忙上前扶住儿子,脸上的冷漠瞬间被担忧取代。
他怎么也没想到,儿子竟如此在意那个名叫小月的女子,为了她陷入这般危险的境地。
沈崇礼满心痛苦,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悲怆与决然:
“儿子曾立下誓言,此生绝不辜负她,否则定将万劫不复。父亲是想逼死我吗?”
他直直地盯着自己的父亲,眼神中满是悲愤与无奈,那誓言是他对小月深情的承诺。
而如今父亲的做法,却让他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万丈悬崖的边缘,顿觉生无可恋。
“唉……早知道就不赶那个女人走了,罢了罢了,我只准许你纳她为妾,其它的免谈!”
沈父重重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不情愿的妥协。
在他心里,这已经是对儿子最大的让步,门第的鸿沟在他心中依旧难以跨越。
“父亲!我……”
沈崇礼还想再争取,他渴望能给小月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而不是委屈她做妾。
“这已经是为父容忍的极限,此事不必再说了!
你要是再多言,就连妾室的名份都不准你给她。来人!传府医!”
沈父大手一挥,强硬地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不容置疑。
他深知儿子的执拗,但家族的颜面和未来的考量,让他无法再做出更多让步。
事已至此,沈崇礼知道再争执下去也无济于事,只好暂且作罢。
他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出府寻找小月,将她留在身边守护她一辈子。
片刻后,府医匆匆赶来,一番仔细的诊断后,恭敬地禀报道:
“七情伤身,公子这是急怒攻心,导致气血逆行,吃几天药,静心调养调养就好了。”
“青山,你先安心休养,我派人出去替你去寻回那个女人便是。”
沈父看着病恹恹的儿子,语气中难得地多了几分温和与安抚。
“好,那此事就有劳父亲费心了。”沈崇礼嘴上回应着,心中却十分清楚。
父亲如此不待见小月,又怎么可能真心实意地替自己去寻人。
他不过是为了安抚自己,好让自己乖乖听话。
根据他对父亲脾性的了解,说不定还会趁此机会从中阻挠他们二人相见。
洞悉了一切之后,沈崇礼表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在悄悄盘算着:
等身体稍有恢复,便立刻想法子出府去,亲自寻找小月。
他不能让心爱的女人继续在外面漂泊无依,更不能让她误会自己的心意。
……
看到沈父和府医一行人渐行渐远,确定周围无人后,小月脚步匆匆地来到沈崇礼的门口。
她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推开房门,门轴发出了轻微的“吱呀”一声。
“月儿!”
沈崇礼看到她的那一刻,眼中瞬间燃起惊喜的光芒。
仿佛一艘在黑暗中漂泊已久的船只,终于望见了港湾。
“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