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葱花!”
赵中河大剌剌坐在徐青对面,两人隔着条长桌,目光触碰到一起。 此时的赵中河满身都是烟熏火燎的味儿,仔细去闻,似乎还有尸体烤焦的味道。 再看那指关节粗壮的手背,满是炭黑灰渍,显然是刚从火场那边过来,还没来得及清洗身子。 “你瞅什么!” 心里本就不痛快的赵中河瞪向徐青,见对方低下头默默喝汤,他啐了口唾沫,再次说出那句初见徐青时说过的话—— “娘们唧唧的,一身脂粉味,呸!” “......” 徐青不再喝汤,缓缓抬头看向对方。 他身上下了哑狗咒,撒了遮掩僵尸气味的药粉,有和脂粉类似的味道不假,但这关你屁事? 赵中河见他看过来,粗哼一声,也不知到底哪来那么大脾气。 这俩人从一开始就互相看不对眼,徐青此时心里也不爽。 你说你屡次三番找我茬也就罢了,你天天拿着我的梦中情棍招摇过市我也忍了,可你踏马吃你的羊杂汤也就是了,竟还把碗里的芫荽一片片挑出来! 这他忍不了! 徐青鸡蛋里挑骨头,寻摸了个由头,便起身去摊主那儿结账。 “多少钱?” “八文。” “给你二十文,不用找了。” 掏出串好的铜板,徐青临走时用潜窃阳剽之法顺走了摊主掏烟囱的裹头细棍。 当路过赵中河身边时,他故技重施,来了个偷梁换柱,把掏烟囱的棍子和自己丢的打狗棍掉了包。 随后便扬长而去。 等赵中河喝碗羊汤,正准备起身结账时,他朝腰间一摸,顿时感觉不对。 这手感不对路子! 将手放在自己钟意的棍子上摸了一圈,赵中河抬手低头。 嚯!一手的黢黑烟灰! 摊主正巧看见这一幕,连忙摆手道:“赵捕头喜欢这棍子,就拿去,我这边回头再做一个便是......” 赵中河闻听此言,脸色瞬间变得比手上的烟灰还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