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如今从红河以北逃难来的百姓,不计其数,无数人因为舟船数量不足,抱木过河者,比比皆是,无数妇孺老弱,溺亡于红河之上!”
又有官员直言道。
“这,这,真的不能再等几日吗?”
阮庆文不甘心道。
“陛下,以臣之见,纵然倭军敢上岸,恐也不是周军对手,倭国,仅比我安南疆土多一些,甲士多一些,但毕竟远道而来,又在周土作战,能乘船而来者,不过万余人。
我安南数十万大军,尚且不敌周军,区区一支偏师,安能抗衡周军!”
范正明并不看好倭军。
“罢了罢了,朕倦了,中书令,拟诏,朕退位!”
阮庆文叹息。
“让太子即位吧!”
阮庆文又道。
“陛下,新帝人选,并非太子!”
范正明再次击碎阮庆文的幻想。
“什么,不是太子,那,你们打算立谁为太子?”
阮庆文诧异道。
“太子软弱,不适合为君,臣等将立福亲王,阮英为帝!”
范正明说道。
“阮英?他乃皇室远亲,安能为君!”
阮庆文叫道。
“都是祖宗血脉,如何不能为君,眼下安南需要的是才能具备的帝王。”
范正明驳斥道。
“范相,你们太过分了!”
阮庆文怒道。
阮英是阮氏旁支,从血脉远近来说,根本不具有合法继承权。
最重要的是此人,是个傻子。
范正明等人拥立阮英为君,其目的不言而喻。
“现在由不得您了。”
范正明懒得再跟阮庆文废话,当即命人将阮庆文叉出了宫殿。
同时,福亲王阮英,在两个宦官的搀扶下,头戴帝冠,坐上了帝位,成为安南的新皇。
阮庆文对此很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陛下,您应该庆幸,至少您不是亡国之君,范相让您退位,这安南往后是生是死,都与您无关了!”
跟随阮庆文的老宦官,安慰道。
“照你这样说,朕还得谢谢他范正明了!”
阮庆文强颜欢笑。
不等阮庆文想明白,就有一队甲士将他包围了。
“你们要干什么,虽然朕退位了,但朕还是太上皇,你们难道想弑君吗?”
阮庆文怒道。
“太上皇,范相和陛下商议,决议向周军投降,并要送您前往周营和谈!”
领兵的将领说道。
“什么,送朕去周营和谈?他范正明怎么敢的!”
阮庆文气急败坏。
“太上皇,为了安南,您就从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