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要经常观察,还要定期做记录,记录稻种的生长情况。这其实就是第一手资料,对未来的育种工作很有好处。”
方唯点点头,绕着田埂走了一圈,感觉田里的稻子长势良好。他随后给张楚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便去了队部。“方支书,郑主任让你去一趟公社,说有重要的事情。”他在队部坐了一会儿,刚看完一份文件,就有人过来通知他,让他赶紧去公社。方唯也搞不清郑先发这是要干啥,那就去吧,于是有骑着自行车去了公社。生产上的事情找郑虎没错,但其他的事情还是要出面。来到郑先发的办公室,对方正在打电话,他便到门口站了一会,顺便吹吹风凉快一下。刚才他一路狂奔,身上出了不少汗。等了不到十分钟,郑先发从办公室走了出来,然后看着方唯说道:“走吧,方支书,和我一起去县里接受批评吧。”郑先发出门就上了自行车,方唯赶紧跟上。“咋了郑主任,因为什么事要批评你我我最近好像没犯错误吧”“你也不是啥省油的灯,但这次还真不是你的问题。还记得那个渡边吗他在省里某个场合告了咱们一状,连武主任都吃了挂落。”两人边走边说,方唯感到很无语。渡边想要投资的本质是想拿走杂交水稻育种技术,尽管高傲的他不愿因承认,但事实上在这一块国内已经领先了小日子。你以为人家是来做慈善的“投资和技术转让,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合则聚不合则散,有什么对错之分莫名其妙。”方唯肯定不会接受这样的批评,没有任何道理嘛。两人一路飞奔来到了县里,然后直接去了武耀阳的办公室。“你俩先坐一会,喝杯茶,我这边马上就好。”进门的时候,武耀阳还在处理公务。他让两人先坐下,有人送来了茶水,方唯和郑先发一人喝了一大茶缸。骑行这么远,又热又渴,的确需要歇一会。武耀阳很快处理好手头的工作,起身坐到了两人对面。“方支书,事情你都知道了吧因为渡边先生的遭遇,有位领导很不高兴,批评了县里。我觉得这件事应该一分为二的看,国家建设急需外汇,有人愿意投资我们当然欢迎。但是,投资不能损害我们自身的利益,更不能不分青红皂白把自己的好东西,一股脑都给了别人。”武耀阳并没有批评两人,而是谈了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方唯很认同对方的观点,不能因为我们穷,就觉得自己的东西都是垃圾,可以随意甩卖。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只是不知道武耀阳能不能抗住来自上面的压力。“武主任,上面是是什么意思是批评两句就完事呢,还是准备采取行动”方唯得问清楚啊,因为他才是当事人。“不好说,暂时是口头批评,接下来还会不会有其他的动作,我也不清楚。”武耀阳摇了摇头,然后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方唯,欲言又止。方唯刚开始还有点纳闷,但很快就理解了对方的意图,便说道:“也别猜来猜去了,我利用代表的身份把这件事向上面反映。”他一边说着话,还一边伸出右手,指了指头顶上的天板。武耀阳不禁松了一口气,说实话,他面临的压力其实很大,大到他只能期盼方代表出来发声。显然,方唯真正领会了他的意图。接下来,三个人聊了一会农业生产方面的问题,郑先发便拉着方唯告辞离去。回去的路上,郑先发也显得轻松了起来,甚至还有心情吹口哨。方唯倒是很沉默,在岔路口和对哦方分开,郑先发去了公社,他自己则返回了队里。当天晚上,他就写了一份有关渡边投资的事情始末,并大声疾呼,呼吁各方要有自我保护意识,保护自己的核心技术。事实上在当今,国内技术并没有被发达国家拉的太远,只是有些技术研发在后来自行放弃了,没有继续迭代下去。翌日。方唯起来后就去了队部,然后将自己写的材料寄去了京城。他是全国代表,自然有渠道向上反映问题,这个身份在某些时候甚至比武耀阳好管用。材料寄走,他就该干嘛干嘛。方唯一般不会主动去得罪人,但事情找上门来,他也不会畏首畏尾。得罪了就得罪了,也没啥了不起,说到底他不过只是一个农民而已。大不了扛着锄头下田种地。“方支书,忙着呢”寄走了材料,方唯便坐在办公室看文件。直到听到动静,他才抬起头来,刚才太投入了都没注意到有人进门。“你们是三队的知青吧有什么事吗”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