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收我。”
白笑快步走来,脸颊通红,额头上急出一层薄汗:“整个无极宗,我修为最高,你拜别人有什么用?”
他心里着急,没注意到无双眸底的探究。
“可宗主不是不收我为徒吗?”
白笑擡手擦一把汗,口无遮拦:“我也想,可是……”
他猛地反应过来,急急止住话头,僵硬地错开话题:“你若留在这,我会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并且,你会拥有最高权限,整个无极宗,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云青小声地啧了一下,嘴唇微动,无声吐出一个词:“蠢货。”
无双垂眸,细密的睫毛遮掩住了眸中的意味深长。白笑明显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可他已经服下了陵金真人的还童丹,即使是仙也只会当他是一个普通凡人。可这具身体有些古怪,他和自己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分明就是个缩小版的自己。唯一的解释只有,白笑见过他的模样,因此将他认了出来。
这个理由未免有些牵强,世界偌大,长相相似的大有人在,况且白笑一出关便直奔他而来,在看到他的模样时情绪没有任何波动,说明白笑在出关之前就已经知道他出现在了无极宗。
何时知道的?又是什么契机知道的?无双一时半刻想不到。不过抛开这个不说,白笑与他定有什么渊源,但他从未见过白笑,至少这一生没有见过。
无双眸光微闪,他又感觉到了被操纵的无力和烦躁感,命运的大手试图摆布他,推着他的后背让他向前走,而前方是无尽深渊。命运想要他重蹈覆辙,想要他认命。
可他偏不,他偏要跟命运对着干,他偏要将命运踩在脚底下,做命运的主人。
白笑当真打算悉心教导他,当日让外门弟子在木屋旁边另建了一间木屋,木屋中只有简单桌椅和木床,椅子上铺着一层厚厚的软垫,床上更是铺了两层用灵兽的毛发制作而成的毯子,被子是蚕丝的,冬暖夏凉,盖在身上十分舒适。
他给无双规定了作息时间,亥时睡,卯时起。天还没亮,无双便来到了竹林深处,白笑换上了一套轻便的窄袖衣裳,丢给他一柄剑。这剑虽在凡间是上品,可跟他的无因剑比起来不过是一块破铜烂铁。
“旁人舞剑舞的是个花样,广袖长袍,舞起剑来那叫一个赏心悦目,如云般飘逸。可那是表演,中看不中用,若是上了战场,袖子便成了累赘。我无极宗剑法讲究的是快准狠,一击毙命,绝不给敌人喘息的时间。”
“首先你要练快,快到无人能看清你的动作,无人能看到你的身影,更无人能看到你的剑。”
说罢,白笑抽出剑,以迅雷之势闪身而来,只馀下一道模糊不清的残影,这道残影消失得太快太快,一个眨眼,眼前已空空荡荡,下一刻,一个坚硬冰凉的物体抵在了无双的后背上。
无双眼前一亮,这个白笑,有几分真本事!
“凝神,脚尖蓄力……”
白笑耐心指导,无奈这具身体虽不是肉体凡胎,但也从未经人教导过,想要达到白笑的速度很有些难度。
“你这个速度是打算送死吗?”
“九阶妖兽看你过来,想一巴掌拍死你,结果手都举累了。”
“凡人看你过去,都得把你喊住夸你一句长得好看。”
无双脸色越来越黑,他深吸一口气,忽略掉心中诡异的熟悉感,不理会对方的冷嘲热讽,专心致志地继续练习。
因此他没有看到,白笑背过身去后快速地偷笑了一下。
白笑溜达着回了木屋,搬出来一张木椅,又从袖子里掏出个橘子,边吃边看,不知想到了什么,得意地笑了起来,小声嘀咕:“这就叫风水轮流转啊。”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白笑喊他去吃饭,无双摆摆手,继续练习。他一直练到将近亥时,马上就到休息时间,匆忙洗漱后躺到了床上。
可他今日过於劳累,精神竟很是亢奋,心里没有任何预兆地开始想念云青了。
今个一早,他在云青的怀里睁开眼,云青亲了他一下,告诉了他一个坏消息:“我有些事情要去处理,很快就回来。”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漆黑的屋顶,无声念叨了几遍“很快”二字,不大高兴地翻了个身,
不是很快吗?这都一天过去了,怎么还没回来?
同一时刻,遥远的村落。
三个成年男子跪在一红衣人身前,痛哭流涕地求饶:“我错了,大人绕了我们吧!”
云青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