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那雅间里,端坐着的不是他人,而是谢长明。
汪炳春也他身后乔装成小厮的司马彦都惊讶异了一番,不敢想这竟然是谢长明,可那帖子上写的是最大酒楼醉春楼的东家。
汪炳春见谢长明一脸杀气腾腾的样子,却是第一次仔细瞧着谢长明,那细长的凤眼自而带着几分风情,鼻梁直挺,嘴唇微薄,那眉宇间久久不能散开的怒气却平添了几分趣味,眉不裁而弯,唇不点而红,面不染而娇,倒是真好看,怪不得能兴盛男妻,自己竟也有些蠢蠢欲动。
直到司马彦拉了拉汪炳春的衣袖,汪炳春弯起好看的桃花眼,一如既往的狡诈笑着:“呦,夫人如今不坐月子,来这儿做甚呢?”
谢长明瞧了他身后小麦肤色,根本瞧不出是皇子的司马彦,道:“别嬉皮笑脸的,你们筹谋这些,害到我家头上来,是真不知好歹。”
“什么啊,夫人如此美艳的一张脸,怎么能从如此热乎的嘴里道出这般冰冷的话?”
汪炳春还在无耻着,谢长明一句话却让他楞住:“六皇子与叶国舅不用装了,没甚意思。”
汪炳春先是一楞,只是一瞬之间便是调整好面容,也不愧是这般能藏,那一瞬好似就是他眨了一下眼睛,却没有任何破绽。
司马彦莫不出声,汪炳春和稀泥冷呵呵笑道:“呦呵?六皇子?叶国舅?我要是国舅我要是皇子还用做这讨人戳脊梁骨骂,且罄竹难书的千岁佞臣吗?”
谢长明见他们还是这般,眼睛瞪的更大,眉头压的更紧,却压着情绪道:“叶松青在我手上,你们还能嘴硬着不管你舅舅你大哥吗?”边说还边看向二人。
汪炳春却还在笑道:“呦,假装诈我?我官场吃过多少比夫人这还要隐匿的套话路数,夫人莫不是昏头了罢!”
话罢,阿一从屏风后侧身踏步绕过来,还扔了昏迷的江大通过来,也就是那叶闺枝的嫡亲弟弟叶季青的嫡亲哥哥。
江大通手脚被捆住,嘴里还叼着一团黑布。
这下,司马彦与汪炳春(叶季青)才失了神!汪炳春喊了一声:“哥!”
汪炳春想有所动作,却被司马彦拦住,一双黑眸紧紧盯着缓了神色的谢长明道:“夫人想要什么?”
“杀了你们。”
谢长明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就决定了生死,汪炳春不再平静,只嘶吼着:“重臣与皇子,你可担得起罪名!”
谢长明端起热酒,下了肚,浑身暖和起来,才觉气通,道:“不过一个走狗,我怎么压不下来,皇子也不能擅自出宫啊,且谁都未曾见过六皇子,死了何人瞧得出来?”
二人被谢长明这样一个瞧着和蔼的闺阁夫人吓住了,想到谁是那个心狠的幕后观坐之人,都不会想到他,他才生完孩子不足月馀,便是这般了,脑子也灵光得很,这个场面是二人万万不敢想的。
六皇子司马彦道:“夫人,我们也是为了得到将军的支持,你不想将军完好的出来吗?”
谢长明冷嘲道:“怎的,我能杀了你们於无形,我那么几个月馀,还救不出他?”霎时间,整个屋子围满了谢长明的人,且个个都是武功高强的。
司马彦也楞住了,谢长明细长白皙的手指还在转着玉器酒杯的杯沿玩,还在道:“我就是要让他觉得对我愧疚,他才能与我更好,才会更爱我不是?”
外面也早已是伪装成店里小二的暗卫与杀手。
司马彦不是觉得这是个使人害怕的,而是有些热泪盈眶,若是,若是自个儿母亲也有谢长明这股子聪明劲儿,早不用受罪,还不用死后还遭人唾骂那虚无的罪名。
汪炳春心里一凉,人与人的差距便是这般,怪不得张进宝那句话:“我羡慕世忠,他为何行兵打仗是如此奇才,偏是连字也识不得几个!”谢长明亦是如此,所以才是老天爷也艳羡,让他们都不完整。
许久,谢长明看二人被自个儿唬住了,才笑道:“所以,你们连反抗都不吗?还是说自个儿只道没甚筹码与我交换?”
汪炳春这才回神,已经不顾脸面了,希望谢长明能好说话一些:“如今皇帝昏庸,如此形式,若是不灭掉他,他还是这天下之主,你能带着将军去哪里安身?”
司马彦却道:“若是我登上了那个座儿,我段会保云家世代安宁!”
“哦?可是你还不是没登上去?被当今皇帝灭掉的不也是他当初许诺荣华富贵的人吗?”谢长明笑着,看着二人慌乱的犹如岸上的鲤鱼般挣扎。
当二人觉得心如死灰之际,谢长明一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