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亲眼瞧见了?”
这一呵,把在场的人都吼住了,皇帝须臾,便觉得把云家抹去是个明智的决定,不然,如此有王者之气势,云世忠还甚得军心,是真留不得了,偏之前见他与他男妻情投意合,怕也是装给自个儿看了,如此深谋远虑,此时不除更待何时。
那谏官却是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道:“若不是他有这心跋扈惯了,怎会有人言语,怎会这般流传甚广?”
司世诚站出来道:“那就只是流言蜚语了?如此说来,”他转身面对皇帝去,跪下道:“陛下,这是有人刻意传谣与家兄,请陛下明察,不要被小人迷了眼!”
岳晃就也向皇帝跪下道:“陛下,老臣已年老,不想还会被如此污蔑清白,请陛下明察!”
皇帝见此场面,只大呵一声:“够了!朕心里心知肚明,云家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朕心里有数,不然朕也不会把他捉拿下狱!”
云怀仁与司世诚也还是念着旧情,他们却没想到,本就是皇帝要找个借口除掉云家,他们这般紧追不舍,是在打皇帝的脸啊!
闻言,岳晃得逞的瞟了云怀仁司世诚一眼。
司世诚不甘,只道一声:“陛下!”
皇帝就又道:“司世诚,你别忘了,你的姓是朕赐你的,你是我司马家臣,不是他云家家奴!好了,退朝!”
云怀仁气急攻心,只两眼一翻,不可思议的指着皇帝,便一口气上不来,吐出了一口血,便倒下了。
皇帝只瞧了一眼就决绝的走了,不留一刻。
司世诚忙去扶他……
回了家里,王玉服侍好了云怀仁,来到前厅,司世诚把早朝之事与家里三个妇人说了,直摇头,脸上只有落败之色。
王玉这才捂着胸口惊讶道:“陛下竟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又要出去花厅去换身衣服进宫:“我去说说去!”
谢长明却拉住她,道:“母亲,这事可能不止如此简单!”
王玉疑惑的看着他,道:“那,又是如何?”
谢长明也是想了很多,听了司世诚的话,这才明白了大半,道:“陛下不是被蒙蔽了双眼,而是找个借口要灭了咱家!”
柳惜文泪眼汪汪的:“那是要如何呢?”
谢长明还未说话,一队从别地集结的不与云家有交集的军队就风风火火的进来了,说是奉旨抄家。
柳惜文吓的站都站不住,只司世诚扶着她,她才勉强的站住了脚。
那些人面色凶狠,只乱扔东西,翻的到处乱糟糟的,一团乱麻。
谢长明只大略的瞧了一眼,便安然自得的坐下,这也应证了须臾前自个儿的话,就是皇帝想找个借口灭掉云家罢了。
外头百姓瞧着,未成了个大圈,结果,除去柳惜文的嫁妆与谢长明的嫁妆他们拿不得以外,竟只有十几箱东西,大多都还是皇帝赏赐下来的,这么叫百姓们瞧着稀奇,这么大一个定国公府,竟然还没一个小小的员外郎有钱!
一堆人瞧着,从原来的看热闹,到如今的唏嘘,只道云家是清正廉洁了。
柳惜文与谢长明,单拿一个的嫁妆出来,都比这多上好些!
待官兵走后,王玉也是一口气闷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也晕了。
司世诚安抚着柳惜文,待把哭了的柳惜文哄睡下,就出来,看见坐在一地狼藉里的谢长明,如今谢家是请不到太医了,因的都是在避嫌,毕竟墙倒众人推,都是见风使舵的,谢长明只叫人去请了城南医馆的大夫。
因的那大夫是自个儿养的,本是与杀手暗卫们疗伤的,没想到还能用到这个地方。
司世诚只道:“嫂嫂,我来与你一同照顾爹娘。”
谢长明点点头,只淡淡道:“如今,陛下是真要绝了咱们家后路啊。”
司世诚还欲说些什么,就有旨意来了。
太监见谢长明挺着肚子不跪,司世诚反驳道:“之前赐东西,念旨意,嫂嫂都没跪下过,如今怎的——”
司世诚还未说完话,那太监就道:“这是规矩,是宫里娘娘也要遵守的。”
谢长明只摆手止住司世诚,阿一扶着他,艰难的跪下了。
如今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这太监连司世诚的嘴都敢插了,
太监念叨了半天,说的不过是罚了云怀仁与司世诚降职,还罚了几年俸禄。
谢长明冷眼看着那太监的背影,问阿一道:“那是谁?”
“是包公公。”阿一也是第一次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