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茶:“这茶水好啊,嫂嫂哪儿得来的,竟如此好喝。”又话锋一转道:“怎么不邪乎,外面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连个小巷的孩童都能说上两句。”
谢长明只道:“那你回去时拿上几个茶团回去罢,我也爱喝这清甜点儿的,本想送几个给你和娘,只是哥哥才送到,还未清点好。”
谢长明呼了口气,只觉得清新多了:“惜文,这事咱们关上门来说说就好了,外面可不要与人言语。”像是个老父亲一般叮嘱道。
柳惜文点点头:“我不是孩子了,我不会到处去说的。”
柳惜文许久才笑道:“嫂嫂的哥哥也是真好,惦念着嫂嫂,想必你们之间是无话不谈吧?”
谢长明楞了一下,细细的看着手中的茶,只才标志的假笑道:“是啊,哥哥对我可好了,把我宠的不像是弟弟,像是他的小媳妇一般。”
柳惜文才用帕子擦擦拭了嘴,被逗笑道:“嫂嫂,你原是个有文采的,怎的那么不会玩笑,像个哥哥的小媳妇儿,不过真是好玩。”随后又认真道:“他们都说我嫁的不好,可我这家里,没有小妾通房扰我,婆母与嫂嫂都是好相与的,与她们整天活的勾心斗角的好的不是太多。”
确实,柳惜文家世代簪缨,祖父隐退了却还被请回来做官,她的庶姐攀上了国舅爷,这国舅爷自不是姓叶,而是德妃娘娘家的哥哥,去与人家做了妻,嫡姐嫁了世子爷,她这身份,是皇后也做得,却委身来了这没有根基的一家,想想却是委屈了。
谢长明听着只觉得好,赞同的说道:“我确实觉得现在好,前朝章皇后,一生厚待后妃,对不是自己的孩子也好的挑不出错,还不是被人下了慢性毒药,惨死於非命,还是这样平静的日子好。”
前朝章皇后,因的她善良大度,对人们都好,而善名名扬天下,可谁知她是不是真的好人,谁又知道呢?不过已经是往事了,嘴上就随波逐流与别人一般评价罢。
柳惜文还要说什么,小厮就进来报文朝与吴元义来了。
不到片刻,就听见文朝嘴里大喊着不顾礼仪道:“长明,你的脚还疼不疼。”
那声音清脆温柔,这般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无礼着实把柳惜文吓了一跳,怎会有人是这般的不顾礼仪廉耻,像个乡野村姑一般大喊大叫,心里印象差了好多。
文朝才跑进来,吴元义与他们的两个孩子也来了。
文朝才想说话,就看见了柳惜文 ,行了一礼,才温声儿道:“我竟不知道你这还有人,我是唐突了?”
阿一见那么多男人进来了,去把外面候着伺候的丫鬟都叫了进来,不一会谢长明院子里更是乌压压一堆人。
柳惜文只站起来行了一礼:“嫂嫂,你有客我便不叨扰了,我回去帮母亲看账本罢!”
谢长明也不留她,回了礼,丫鬟就出去送她了。
文朝见柳惜文走了才道:“你这腿好了些吗?我本早就想来了。”随后指着两个孩子说道:“这两个小崽子发了高热,不要他们的阿奴,偏是醒来就要我,真是累人,我这才得闲来了,他们偏又要来,真是拖累人!”
文朝自吴元义变心后,口不择言已是常事,谢长明也不觉得惊讶,直接得他连孩子面前装都不装,看来是真的伤心很了。
谢长明看了阿一一眼,阿一会意上前,谢长明边说道:“二表哥也来了,我让阿一带孩子去云珠云隼那儿玩,他们那儿有螃蟹灯,还有一堆小玩意和糕点,去那儿玩会儿罢!”
两个孩子却紧紧抓住文朝的衣角,脸埋在文朝怀里,口里呢喃着不要。
吴元义挡住阿一:“两个孩子黏着他们的母亲也不是什么大事,就不去了。”
言语冰冷的像是来砸场子的。
文朝瞪了吴元义一眼,却没有推开怀里的孩子,骂骂咧咧道:“就是你个杀千刀的虔婆子,若不是你拦着,这孩子我是一点都照顾不了,真是不知道,以后长明出了什么事,你是不是得等头七了才与我说!”
吴元义却可怜兮兮道:“清羽,孩子在这儿,莫要骂的这么脏!”
谢长明看带孩子出去玩不成,就让人上了几碟子糕饼和糖浆,又把丫鬟小厮们清出去了。
文朝从玉壶里倒了被糖浆,喝了半口,见下人出去了,才道:“这杀千刀的,不中立,不去投入八皇子九皇子门下,去了六皇子门下,是要我这几个小崽子在一朝天下移主都命丧黄泉吗?”
吴元义急了:“夫人,你怎么到处说,你这才是要让咱家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