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和他碰上。”
背对着江欢,说起段胥时,靳司珩眼中沁着冷意。
江欢算了算,“不会待很久,就三四天吧。”
“你这周不用来了。”
靳司珩收拢手指,盯着女人纤瘦背影,默默咬牙。
“那他要住在这里吗?”靳司珩语调清润,好似随口一问。
“要是他住的话,我再好好收拾一遍,有些地方可能还有什么东西留下。”
指尖染了吹风机的灼热,轻轻蹭过江欢的耳廓,如同他此时轻飘飘的语调一般。
“有些东西,不太方便让他看到。”
段胥当然不会住在这儿。
江欢微微擡头,通过前方漆黑的电视屏幕,隐约看见了身后男人有些咬牙切齿的面部表情。
她勾了勾唇,眼中漾开狡黠。
轻描淡写道,“可能吧。”
吹风机关上。
靳司珩沈默了几秒,不知道想了什么,平静应好。
直到江欢喝了粥丶又洗漱完,躺进柔软被窝,还在怀疑。
靳司珩今天转了性子,这么平静就接受了?
“……呜。”
半夜被亲醒时,江欢还有些困倦,手指虚虚压在靳司珩的肩膀上。
在他靠近的动作中,艰难出声,“你发……什么疯……”
靳司珩扬起唇,淡色小痣绕着恶劣笑意。
“姐姐。”
他格外亲昵地蹭着女人柔软肩颈,闷声道,“陪陪我。”
齿尖压住细嫩肌肤,只要用力,就能留下浅浅红痕。
不过。
想起当初的约定,靳司珩收拢手指,只能悻悻然放过,唇齿转了方向。
指尖撩开她的发丝,在女人脸颊上啄吻。
眼眸漆黑如墨,带着专注与痴迷。
“姐姐。”他声音微沈,反覆喊着。
喂饱了。
就不会想找别人了。
-
第二天,靳司珩又被江欢赶了出去。
看着门哐一声在自己面前合上,差点儿就要砸上鼻梁。
靳司珩屈指,蹭了蹭鼻尖,笑起来时,虎牙尖尖。
他又叩了叩门,低声道,“早饭我已经准备好了,姐姐记得吃,午饭我给你叫个外送,是姐姐最喜欢吃的那家餐馆。”
“姐姐。”
“段胥走了,记得告诉我。”
等门口的动静消失。
江欢压着怀中抱枕,怎么坐都觉得不舒服,站起来也觉得腰酸。
狗崽子。
她暗暗骂了一声,慢吞吞走到了厨房中。
蒸锅中,保温着两个纸皮烧麦,底下还有个鸡蛋。
江欢伸手要拿,指尖又倏而一顿。
纤细腕骨上,还有很淡的一点儿指痕。
她皮肤不太容易留印。
但就是这样,还有淡淡指痕残留。
足以可见,靳司珩昨晚用了多大力道。
压过头顶,制住一切挣扎。
“……”江欢又骂了一声。
段胥的航班下午才到。
江欢不急着出门,缩在沙发上吃着早餐。
手机铃声响起时,她咽下最后一口,滑动接听。
“画画。”
电话那头传来温软女声,带着一点儿惊诧笑意,“欢欢,你嗓子怎么哑了?”
江欢:“……”
她清了清嗓子,“很哑吗?”
郁惊画:“一点点哑,现在听着没什么啦。你昨晚忙什么,给你发消息都没回。”
江欢垂眼,若无其事道,“靳司珩在,没看手机。”
短暂的沈默后。
郁惊画压低了声音,“我懂了我懂了。”
她和宁远发出了同样的困惑。
“欢欢,你们现在到底算什么关系啊?”
江欢略略擡眼,目光扫过茶几上白瓷花瓶中的浅紫色花朵。
应该是靳司珩早上新换的。
花瓣上还带着薄薄水珠。
“……我也不知道。”
在去到f国后。
在又一次见到靳司珩后。
少年眼眸执着,将自己了解的前因后果全部解释完,又低声道了歉。
他拉住江欢的手腕。
眼中浮动薄薄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