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犀想起顾文彬的作为,冷笑一声,“那顾文彬摇摆不定,趋炎附势,最擅见风使舵,加不加入,其实都是一样的!”
李伏蝉看着面色愈加沉凝的上官瑶环,心头默然想起了自家阿翁,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自家这位恪守着以民为之本信念的阿翁,最恨的,便是那尸位素餐,为虎作伥的官吏,如今再看瑶环,想起那日瑶环所翻阅的狄公语录,阿翁当真是后继有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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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长史府饮酒的顾文彬忽然背生寒气,一股难以言表的惊悚之感浮现心头,他打了个冷颤,环顾四周,却毫无异样,不知发生了什么。
苏无名忽然一拍桌子,“那晚,樱桃曾经说过,他爹是鼍神社所害!”
卢凌风微微一顿,疑惑道:“李鹬既然已经加入鼍神社,为何又会被鼍神社所害?”说着,想起上官瑶环的猜测,“难道,那鼍神社实录当真是李鹬所撰!”
李伏蝉忽然插话道:“无论是不是李鹬所撰,我们都需先确认,碧水阁的那具尸体究竟是不是李鹬!”
苏无名赞同道:“伏蝉所言正是,看来,需去一趟宁湖大狱,问一问那陆咏了!”
众人无不应允,苏无名独自来到宁湖大狱,一番询问,直到苏无名问及那红色胎记,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时,苏无名这才肯定,那碧水阁的尸体确非李鹬本人,而是那刀客肖七。
临走之前,苏无名目光严肃,沉声交代,“陆咏,以大唐律法来看,你死不了,你这样的人,也不该死,尤其不该死在鼍神社手中,安心在此处待着,这宁湖,不日便见天明!”说完,也未待陆咏反应,便已离去,留下了百思不得其解的陆咏。
而在苏无名离开之后,牢狱一侧的墙壁后,宁湖大狱的牢头亦匆匆离去。
一回到司马府,苏无名立即呼喊众人,将陆咏之说告知,众人这才确认,李鹬未死,只听苏无名忽然道:“李鹬非但未死,据我猜测,他应该还在碧水阁中!”
此话一出,众人讶异,卢凌风直接问道:“李鹬未死,如今我们已可确定,但你如何知晓,那李鹬还在碧水阁?”
苏无名想起那晚场景,道:“我突然想起,那晚樱桃说,她看见了自己的父亲的鬼魂,这世上哪有什么鬼魂,如今看来,分明是刺史本尊!”
“你这么肯定?”卢凌风见苏无名十分确信,忍不住问道。
“那是因为,那晚我也看见了一个人影!”苏无名转过头,看向众人,“卢凌风,伏蝉,你们随我再去一趟碧水阁!”
李伏蝉与卢凌风自无不可,可李伏蝉似忽然想起什么,此一行,似是会遇见恶鼍吧,宁湖局势,错综复杂,回过头,看向一侧的成乙,“阿兄,司马府内安全便交予你了!”
成乙轻笑,“安心去便是,我在呢!”
贺蒙亦是适时道:“李郎君放心,我等将士俱在此处,必不会让司马府有任何危险!”
李伏蝉笑着道了声谢,便将目光转向上官瑶环,温声嘱咐道:“你身份敏感,我等所行之事,必然引起鼍神社警觉,其必会有所动作,一切小心!”
上官瑶环嫣然一笑,手轻轻拂过腰间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心头更是安宁,“放心吧,早去早回!”
言罢,三人驾马离府,朝着碧水阁而去。
碧水阁中,李四拿着饭食,一步步走进灵堂,正欲放下,一把横刀突兀出现,直直架在了李四脖颈之上,李四顿时僵住,只听一声,“说,刺史在哪儿?”卢凌风冷冷开口。
原来,竟是苏无名一行人已至,李四身体停住,面上却无一丝动容,目光斜视,这才看清卢凌风的面容,身侧还站着好整以暇的李伏蝉,其脸上还带着一丝隐约的笑意。
没法子,李伏蝉看着卢凌风一本正经要李四这个哑巴说话的样子,目光微微放空,思绪仿佛穿越时间,前往了那条西行之路,‘我卖得是哑奴!’卢阿兄,原来你这风趣,是始终如一啊!
可李四似毫不曾察觉到横刀的锋芒,一点没有开口的迹象,苏无名这才缓缓从帷幔之后走出,“别跟他费劲了,他是个哑巴怎么说!”李四闻言,也是咿咿呀呀个不停。
卢凌风目露怀疑,“谁知道他是真哑还是假哑!”
苏无名轻叹,靠近李四,温声道:“李四,李鹬在哪儿?我是新来的司马,与鼍神社和想害李刺史的人不是一伙的,你应该相信我!”
李四闻言,缓缓转头,仔细打量了苏无名一阵,可之后,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