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菲力曼在看到他醒后就退回到沙发旁站定,尼诺看着清醒过后就面无表情看向自己的林熵念,笑着说到:“又见面了,小侄子,你的伤怎么样了?”
见林熵念毫无反应,他翘起二郎腿玩味的说:“不对,我应该这么问,你叔叔的腿,是不是好不了了啊。
又或者,那些准备给你治疗的医生们,都因你而死了哦。”看着林熵念神情变了一瞬,他心情极好,缓缓起身走向十字桩:“怎么样,现在有兴趣跟我聊聊吗?”
林熵念垂眼只别过头并不作答。“好吧,不说话也行。”尼诺伸出一只手掌,旁边下属立刻递来一根鞭子。“事先说明,这个房间有监控,小侄子你这么沈默寡言可不太好,不过我一直都很欣赏临危不乱的人,希望等会儿你也可以不忘初心。不然我要是把你惨叫的视频发一份给你那些警察朋友们…”
尼诺展开鞭子笑着走过来,拿握把撑起林熵念的脑袋盯着他说:“你猜他们会怎么做?”
话音刚落,尼诺擡手挥去,带倒刺的鞭子狠狠抽打在林熵念的身上,每一下都勾入皮下,分离血肉。林熵念咬紧牙关,冷汗瞬间如注般从额头细密地滑落,擡起被打湿的睫毛,他忍痛注视着尼诺。看着看着生出一丝违和感,明明是毫无表情的脸,那双蓝色瞳孔里却透着无尽疯魔。
尼诺挥了几十下,看着林熵念用平静而又倔强的眼神盯着他一言不发的模样,只觉得有些没意思,又有些恼火。他把鞭子丢给属下冷哼一声:“这东西不行啊,瞧瞧打上去一点反应都没,下次再这样你就去海边当鱼食吧。”说完他抽出帕子擦擦手,转身准备离开。
菲力曼跟在身后交代他们给林熵念上药止血后解开丢进隔壁的牢房中,留两个人看着,务必保证他活着。
刚刚那个递过去鞭子的黑衣人害怕他们老大一个不开心真的将自己丢入海中,唯唯诺诺捡起鞭子低头道:“老大,我听说用盐撒在伤口上可以杀菌…”
尼诺听完挑眉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这主意不错,就按你说的办,接下来三天每天都重覆我刚刚做的,打完给他消消毒。”说完他丢下手绢看着垂着脑袋满头汗水的林熵念缓缓说到:“小侄子,我有的是时间,等你想开口了我们再见面吧。”
一群人浩浩荡荡走出房间,只留下刚刚那名捡起鞭子的黑衣人和另一个下属。不一会儿一箱盐送了过来,黑衣人拿出一袋朝林熵念血迹斑斑的病号服上撒去,林熵念瞬间感觉伤口痛到身体难以控制,不由想要跳脚。
喘息声不断加深,他扭动着身体,手腕被绳子勒出血痕,牙齿咬破嘴唇,血珠随着汗水滴落。快忍不了,好痛,就像有人用小刀密密实实地在伤口上不断划砍着。终於,在那人撒到第三袋时,他终於痛到不由自主轻呼出声,整个身体都被汗水和血水浸湿,浑身无力,意识逐渐模糊。
酷刑结束后,他感觉被人上了清凉的药,痛感减轻些许,之后有人将自己从木桩上解下拖到隔壁,丢在地上锁门离开。他蜷缩在地上,伤口火辣辣的疼,生理上也控制不住的留下眼泪,真狼狈啊。缓了许久他开始环视四周,没有灯,只能借着铁栅栏外透进的光线观察空间。这里才像一个真正的牢房,地面有许多稻草,除了牢房最内部有一个简易蹲厕外,其馀什么都看不到。
林熵念慢慢往蹲厕那边爬,想看看那里有没有出去的可能,但每活动一下身上的伤口就痛的他想要将那块肉割下来。挪动过去后才发现这东西根本通不到外面,只是个类似可拆卸大尿盆的物件。
不知道是不是疼痛让他变幼稚了,明知道这里不可能找到出口,他还是不由的感到有些失望。一点一点挪到一处厚些的稻草堆旁躺下,这番动作将他弄得精疲力竭,躬身自嘲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