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碧辉煌,威严宽阔,殿外站满了侍卫,大殿之上,朝臣俱在,黎骁站在龙椅之前,皇帝驾崩,太子被废,如今能登临帝位的也只有十三皇子一人了。
小太监宣读即位圣旨后,朝中大半的臣子跪了下去。
黎骁居高临下的看向温从南,他冷笑了下,“温将军,你为何不跪?”
温从南手中有兵权,又在朝多年,他多次游说都未成功,今日会有此情况他心中早有猜测。
温从南直视着他,大声道:“你软禁皇上,胁迫皇上下旨废太子,偏偏此时皇上驾崩,你做的这一切,不孝不仁,不忠不义,更不配为帝。”
黎骁挥了挥手,殿外立刻进来七八名侍卫,走到温从南身边,等待黎骁的命令。
温从南丝毫不惧,他看向黎骁,朗声道:“你这种小人,不配为帝。”
“温将军既然不会跪,便让他们帮帮忙。”黎骁声音中带着令人恐怖的笑,面上满是狠厉之色。
侍卫听令动手,但温从南坚决反抗,前两个近身的侍卫都被他踢开了。
侍卫请示了黎骁,之后,腰间的剑拔了出来,对向了温从南。
黎骁好意提醒道:“温将军,我也不想你血溅於此,你若是识时务,不止你,你的家人都不会有事。”
言外之意,若是他今日固执己见,遭殃的不止是他,还有他的家人。
“我温家忠的是体恤爱民的君王,不是你这种残忍暴虐的小人。”温从南誓死不跪,即便没有武器,他也绝不会低头。
“温将军,你这是何必呢?太子已被废,大势已去,您又何必再固执呢?”邓康年在远处说道,他离那些侍卫很远,即便温从南和他们动起手来,也绝不会牵涉到他。
温从南瞪了他一眼,不屑於与他争论,身前的侍卫已经朝他走去,朝中的其他未跪的朝臣站在了他的身旁。
朝中大臣彻底分在了两边,温从南看着身边的这些人,眼眶微红。
黎骁拍了拍手,笑道:“你们冥顽不灵,那就别怪我了。”
话音落,殿外涌进来许多的侍卫,将他们团团围住。
“今日死在这里,也算对得起身上这身官袍了。”温从南握紧拳,势要反抗到底。
“十三弟,孤来送一份礼物。”声音从殿外传来,来人身着黑色锦袍,身形高大挺拔,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俊逸温润的面容带着淡淡的笑意,缓步行至殿中央。
黎骁心头一惊,他怎么可能逃出来,他派了重兵把守,凭他一人之力,根本不可能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逃走。
“十三弟是想问,孤是怎么从你铜墙铁壁的牢中逃出来的?又是怎么到这里的么?”黎恒容淡淡笑道,云淡风轻的表情之下,让人觉得他有备而来。
黎骁看向周川益,他也很是诧异,看来是没有发生冲突,他问道“你到底怎么逃出来的?”
“十三弟是怎么带兵进皇宫的,挺巧,孤也是这样出来的。”黎恒容淡淡的笑着,但眼底却是一片冰冷,毫无波澜。
黎骁瞬间想到了柳迁皓,他竟敢背叛自己,柳迁皓的哥哥嗜赌成性,欠了许多债,求到了柳迁皓这里,他虽为守城将领,但银子早就被他哥哥败完了,他就和他做了场交易,帮他解决这个麻烦,代价便是他帮他开城门。
“倒是我小巧他了,他竟然能找到你。”黎骁说道,挥手示意周川益派人去找他。
黎恒容只是淡淡看着,这个时辰柳迁皓应该到城门了,只需再拖延些时间,等他们赶到。
黎骁打量着他,他若是被柳迁皓所救,那他身边也不会有太多人保护,残忍的勾了下唇,今日怕是要血洗此处了。
“来人。”黎骁命令道。
殿外的侍卫又进来了数人,成一个包围圈将黎恒容围住。
“十三弟何必这么着急,孤还有份礼物送给你。”黎恒容拍了拍手,章福山和林青走进殿内。
章福山的手中还拿着一道圣旨,旨意是立太子黎恒容为新帝,宣读过后,他道:“各位大人,此乃皇上亲笔所写的遗诏。”
“不可能!你在骗人!”黎骁迫切道,他一直派人监视着皇上,从来没见他写过什么遗诏。
“十三弟这么激动做什么?”黎恒容看向他,冷声道:“你先养私兵,逼宫叛乱,后逼迫父皇立你为太子,父皇不愿,你便换了父皇的药,致他身亡,这些,孤可有冤枉你一字?”
“各位大臣仔细想清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