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别的地方更厉害,你会知道的。”陈方圆声音微哑,背弯得更低了一些。
阮百合拧了他一下,哼了一声,“开什么黄腔?不论从哪方面说,我经验都比你丰富。不许再说话了,好好骑车。”
陈方圆眸色更深,没再吱声。
两人回到东秀巷都天黑了。
到了院门口,见四下无人,陈方圆把车一脚蹬开,抄过她低头就吻了上去。
阮百合紧张得要命,使劲推他。
她力气大,怕推得陈方圆仰倒摔了受伤,也没敢用力,只能任他胡来,慢慢的也搂上了他脖子。
她有些喘不上,踩了他一脚示意他放开。
陈方圆才依依不舍的松开她,额头抵着她额头,声音低哑,“这经验,也没多丰富。”
阮百合横了他一眼,“流氓。”
她因为稍微缺氧,又紧张,再加上察觉陈方圆不同寻常的反应,整张脸红得像煮熟的虾,眼里有些生理性的眼泪,朦胧的夜色中,折射出点点水光。
情人眼里出西施,陈方圆只觉得媚态横生,诱人得很。
他觉得快爆炸了,深吸一口气,“你先进去吧,我抽根烟。”
阮百合哪能不知道他的窘境,红着脸拍了拍他的肩,“小伙子,定力不够啊。”
陈方圆:“……”
阮百合轻轻拍了拍脸颊,一脸严肃的进了院子。
看到陈盈站在蒋美琴的屋门口,连灯都没开,有些不自然的轻咳一声。
陈方圆真是的,非得在自家院门口来这么一出,万一孩子们看到多不好。
去东厢房,路过陈盈时,看清她拿了个馒头在啃,碗里有两个,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看起来,这馒头都是硬的。
忍不住叹了口气,“盈盈,怎么不往家里坐?虽然开春了,天黑了还是很冷的。”
陈盈摇摇头,看了一眼屋里,语气有些阴阳怪气,“反正家里也没火,还是一样冷。”
阮百合于心不忍,“盈盈,你拿捡媒回去生火吧,要是冻病了,就遭罪了。”
“不用你假好心。”陈馨从屋里出来,扒着门框说道,“我妈买媒去了,一会儿就有了。我们家不管过什么样的日子,都不用施舍可怜。”
陈盈气得跳脚,瞪了她一眼,嚷嚷道,“就你清高,你了不起!我就不知道伯娘哪里对不起你了,问你你也不说,什么东西。”
前天说了搬家之后,她和陈馨都和蒋美琴住一个屋子。
分家了,煤坑里的煤又不能用,这两天都冷得不行。
她根本就受不了,晚上母女三人一起睡也还好,白天就冷了,手脚冰冷,又不能一直捂在床上。
这馒头还是蒋美琴早上用柴在大灶上蒸出来的。
那柴是夏天的时候,在郊区农村山上捡回来的,昨天用了一天,今早蒸了一锅馒头就没了,连热都没法热。
蒋美琴没法,只能去找人问买煤了。
她心里气闷,不愿意在屋里和大姐大眼瞪小眼,宁愿在外面吹着风。
她还有个隐晦的想法,分家了两家都不说话,就跟吵架一样,要是伯娘看她可怜,主动和她说话,一来二去的,不就和好了吗?
大姐倒好,一张嘴就说话难听,谁乐意听她这么说话?难怪没朋友!
陈馨也瞪着她,“我们分家了,你是不是还想占人家的便宜?咋的,你是不想和我们当一家人,看伯娘家生活条件好,就要和她家一起吗?是没给你吃饭吗?妈不是买媒去了,别做不要脸的事!”
“你才不要脸!”陈盈火特别大,直接把手里的馒头丢过去砸她,“买煤买菜买粮食,那不是伯娘给的钱?你就是……就是课本上的那个掩耳盗铃!”
她把馒头丢了,又赶紧过去,心疼的捡起来吹了吹。
她就不知道,大姐着了什么魔,妈妈又为什么要跟她一起发疯,跟有病一样的。
陈馨被说得脸上发烫,盯着阮百合问道,“你告诉她,那钱是你给的还是还钱?免得有人说我们占你的便宜。”
阮百合神色淡漠,“是还钱。”
陈馨挺起胸膛,嗤笑道,“陈盈,听到了没?皇帝不急太监急,人家说了是还钱。别给我嚷嚷什么我欠她的,没有这回事。”
她最后一句话,是看着阮百合说的,也是说给她听的。
阮百合心情有些复杂,要是她真的去外面说什么也就算了,她都没说两家分家的事,陈馨对她的敌意怎么就那么重?
她扭开头,抬手摸了摸陈盈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