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提醒，可转念一想，也许是这里面声音太大，才凑近了说话的呢。

反正欧阳老师也不在，看不到。

陈香就坐在她旁边，见她频频侧目去看亲妈和叔叔，忍不住低声问道，“大姐，你在看什么？”

陈馨摇摇头，“没什么，看电影吧，我还是第一次看电影呢。”

虽是这么说，她也没有觉得多稀奇，因为之前和欧阳老师在一起，看了不少的录像带。

陈香就不一样了，年龄小了好多，电视都是偶尔在罗婶子家看了两眼，立刻就把疑惑抛在脑后了。

看完电影回家，已经天黑了。

看到欧阳明芳竟然来了陈家，就和陈老太坐在东厢房，老太太脸色十分别扭，笑得很勉强。

欧阳明芳 似乎没有察觉，脸上挂着乖巧的笑容，说话温声细语。

阮百合挑挑眉，这是要走攻略路线了，既然这样，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妈，欧阳老师怎么来做客了？”

陈老太见她是这样的态度，干脆收了笑容，“我哪知道呢，莫名其妙的，大初一就要给我拜年，我有不好说什么。”

她刚刚还真是憋狠了，大年初一找上门，这不是存心来找晦气的嘛。

偏偏又是个老师，还拎了很贵重的东西，她不收这姑娘不走，那她也不能收了东西不让人留下。

心里烦得很，人家有说有笑的，还不能骂人。

她现在的都是跟阮百合的步伐。

她喜欢的陈老太就喜欢，她讨厌的陈老太比她会更讨厌。

见百合一句客气话都没有，皮笑肉不笑的，她自然就不客气了。

欧阳明芳有点懵，她家原本也不是本地人，是父母都在这边工作才来的，没有亲戚，也不怎么拜年。

而且来往几乎都是高干家庭，不怎么在乎小市民的风俗，还以为越早拜年越好。

陈馨连忙替她解释，“奶奶，欧阳老师在国外呆的时间比较长，去年五月份才回来的，不懂这些规矩，你别生气啊。”

欧阳明芳也不傻，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也知道大概是初一不许拜年。

她真觉得这个风俗挺奇葩的。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得不低头，是来做对比把阮百合比下去的，又不是来吵架的。

“婶子，是我的问题，您说说有什么办法可以补救，我一定照做。”欧阳明芳笑得像花一样，好像刚才被阴阳怪气的不是她一样。

陈老太是不怎么讲理，不过也不会伸手打人家笑脸，哼了一声说道，“买串鞭炮放了去去晦气。”

欧阳明芳总觉得这是骂她晦气，笑容有些僵硬，“好的。”

陈老太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懒得理会她了，扯了阮百合在火边坐下，“今天玩的开心吗？”

欧阳明芳被无视都没说什么，陈馨却觉得她受里天大的委屈，顶着被陈老太骂的风险说道，“奶奶，你这不太合适吧，欧阳老师是客人，我们应该......”

“应该什么？”陈老太脸色一沉，“咋的，要不要找神坛把她供起来？她是你的老师，又不是我们的，不行你就把她带回你的屋里慢慢招待。”

经常听陈馨说她的老师，好像就天上有地上无一样的。

还以为 是个多好的人，没想到是这么个不懂规矩的人。

本来就是她的错，有啥可委屈的。

这段日子真的惯着孩子了，眉眼高低都不懂，为了个外人大过年的和她呛声，真当她改脾气了是吧。

陈馨脾气也上来了，刚想红着眼睛出言不逊，欧阳明芳连忙拉着她的胳膊，“馨馨，咱去你的屋说话好吗？”

“赶紧滚。”陈老太像赶苍蝇一样挥挥手，恶声恶气的骂道，“才大年初一就哭哭啼啼的，是打算晦气谁？一天到晚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欧阳明芳脸上有些挂不住，就觉得陈老太在指桑骂槐，招呼都没打就直接拉着陈馨走了。

心里忍不住冷笑，真是越是小市民越难缠。

一个风俗，又不会真的怎么样，说话那么难听。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点情面都不留。

难怪能和阮百合关系好，能逼迫自家优秀的儿子娶大嫂，真是一点脸皮都不要的。

陈馨见她一点都不高兴小心翼翼的解释道，“欧阳老师，你别介意啊，我奶奶一向说话就是这样的。”

欧阳明芳看了眼眼圈发红的她，叹了口气，“我倒是没什么，不过你都是大姑娘了，底下的弟弟妹妹都在，听着你挨骂.....你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