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压根不知道号码。
这种事他也懒得说,腾出一只手拿铲子在锅里翻了翻菜,随口问道,“家里一切都好吧?二哥还在化肥厂上班吗?”
阮百合沉默了会儿,才说道,“老二夏末的时候就没了。”
陈方圆翻锅的手顿了顿,脸上的笑也淡了下来,语气有些低迷,“这样啊。”
和二哥关系不算好,也不太看得上他喝酒就骂二嫂的模样,可毕竟是亲人啊。
大哥已经没了,现在连二哥也没了。
就出去了几年时间,三兄弟,只剩他了。
阮百合叹了口气,很老实的交代,“其中有我的问题……我当时猪油蒙了心,把家里的钱都搞没了,老二为了家里丫头小子的学费,没日没夜的加班,恍惚中才操作失误。”
陈方圆表情凝了凝,下意识低头看她,她脸上却没有半分懊悔之意。
想着她过去种种作妖,再想想二哥的死是因为她,而她一脸无所谓,浓烈的失而复得感,瞬间消下去大半。
他有点生气,却不想发脾气,只是沉默。
见他这样,阮百合从他膝盖上爬起来,把剩下的米饭也端出来,放在煤炉子火盘上,爬了床裹被子睡觉。
承认错误的话,也只能说到这了。
陈老二,在她的记忆里,就像是电影中的人物,她并不会因此难过和伤心。
事儿不是她干的,再多自责内疚的话,是真的演不出来。
陈方圆要怎么想,都是他的事儿,要是因为这事儿生了嫌隙,只能证明两人没缘分。
虽然想得洒脱,可心里憋得慌,有心说句话试探试探他的想法,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想了想,闷在被子里说道,“老三,你吃药以后,弄点地上的稀煤盖火,然后去泽源的屋子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