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
“那好,你快打电话过去,让邮局给家里报平安吧,等你安全回了临江,再给我打电话。就这个电话啊,这是我们厂的电话。”
阮百合确实着急,说了两句就挂了,忙给临江那边的邮局打电话,托人去报个平安,直接告诉他们,跑腿费三块钱。
看在三块钱的份上,别说下雪,就是下冰雹,也有人愿意去。
打完电话,她的脸色刷的沉下来,这个杨大强,还有刘明,等她回去的。
不搞他们,她就不姓阮。
天天逼她,老实人也会咬人的。
收拾好情绪,打听了下,确实没有到县里的车,才领着吃撑了的小妹妹回村长家。
回去之后,时不时有丫头小子敲她的门,问她还要不要去镇上了。
连大娘都来道谢,说她花的钱太多了,鸡蛋羹吃到撑,那可不止一两块钱的,听说国营饭店东西卖得齁贵。
阮百合只是笑笑,人家小姑娘陪她走那么远,不喊苦不喊累的,又不是没这个钱,非得亏着她做什么。
第二天下午,村长才带着大家回来了,一群人讨论着回家赶紧做饭,脸上都带着笑容,阮百合在门口看着,知道他们赚了钱。
也说明,落难的人都有了一口吃的。
村长看到她,就说道,“你放心,我们打听了,方便面不是八毛钱一包嘛,那是一顿都不够,我们给半缸子粥,两个红薯,只收五毛钱。”
是赚得多,可是还冒着风雪,一天一夜没睡觉,来回八十多里地呢,全身冻得僵硬。
本来还愁有没有人买,那家伙,围得都忙不过来,东西也不太够。
后来怕出事,列车员把门锁了,就隔着窗户,拿勺子舀粥递到他们缸子里。
还没等提醒可以捡柴,生火架着缸子烤热,全都稀里呼噜的喝了起来,也真是够可怜的。
阮百合听他描述,也没大惊小怪,只问道,“没听说人出事吧?”
“没。”村长摇摇头,“这天真冷,我是跑不动了。”
阮百合问道,“那大家不去了吗?”
光一顿饭,那也不能长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