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出去过没多久,不应该又出去啊。
想到大家都有离开的心思,知道她可能是要趁还有些食物,要离开了。
连忙撑着站起来,就连行李都没要,就追了上去。
大家为了找吃的,旁边的山都去过了,根本没什么吃的,而且附近没有人家。
就这么出去,夜里要是还找不到人家,很可能会冻死。
阮百合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雪里行走,雪染白了她绿色的围巾。
“百合姐姐!”
听到江棉的呐喊声,见她倒在了雪地里,只得无奈的退回去。
江棉都脱力了,还在劝她,“雪太大了,你别走,太危险了。说不定救援的人马上到了,就算车不能立即出发,也会带物资过来,熬过这两天就好了。”
阮百合掏出两块饼干塞到她嘴里,“我们都出不去,别人一定能进来?再说,能有多少人能来?能拿多少物资?你回去吧,我会想办法救大家的。”
看似已经有了火车、汽车、飞机,问题是连高速路都没有啊,都是些泥土马路,雪一掩埋,压根都不知道路在哪里。
想要大队人马来救大家,那得先清理道路,长路漫漫。
一口热汤都没有,怎么等待?
江棉眼睁睁的看着她走进风雪里,用尽全身力气喊道,“百合姐,如果能回家,请去通知一下我爸妈我的死讯。”
泪水模糊了眼睛,只知道阮百合没有回头,也不知道她听到没有。
直到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只能蹒跚的回了火车。
阮百合根本不知道这是哪里,就朝着一个地方走,除了困倦得不行,其余时间都不敢休息。
运动量增大,食物只能支撑两天,她必须在食物耗尽前,找到人家户。
幸好在空间里睡觉,并不占用任何时间。
全身都冻得麻木了,像机械般坚定的向前行走。
孤独,寒冷。
却没有停下脚步。
不间断的走了一天,终于走出山,看到了村庄。
这庄村还挺大。
随便敲了户人家的门。
一个大娘开的门,她棉袄上堆满补丁,目光很警惕,扫了眼她周围,才问道,“你找谁?”
阮百合拍了拍身上的雪,用冻得像山药的手指递给她三块钱,“我想借个地方住一晚上,有口热乎的吃的就行。”
大娘这才点点头,迟疑的接过了钱,顺嘴问道,“你打哪来的啊?哪个村的?”
依旧没有放她进院子的意思。
“山里。”阮百合简单叙述这几天发生的事儿。
大娘“哦”了一声,这才领着她进屋,“那是怪可怜的,你坐,我给你弄点热水,泡泡脚。”
“不急。”阮百合拉住她,在床边坐下,笑道,“大娘,想赚钱吗?那边的人,现在都饿急眼了,哪怕是稀得不见人影的粥,都愿意花大价钱买。”
她也不想哄抬价格,问题是,除去空间那形同没有的时间,她足足走了25个小时左右,没有足够的利益诱惑,谁傻了吧唧带着东西去?
不等大娘说话,又劝道,“这可不能算投机倒把,而是救人性命的好事,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怪罪的。”
“这样啊……”大娘琢磨了一下,搓着手问,“那棒子面粥,或者煮红薯可以吗?”
“当然可以。”阮百合笑着点头,“车上得有一千来人,大娘要是想去试试,不如叫上村里的人一起去。到时候,赚钱了,村里人也感激你,被救的人也感激你。”
大娘没有一口同意,“我们商量商量吧。”
倒是没有觉得阮百合骗她,因为又没什么好处。
那地方她知道的,当年修铁路的时候,她都结婚了,男人还去帮忙过,离得远着呢。
这么大的雪,要出粮食,还得顶着资本尾巴的帽子,这可不是小事。
阮百合话已经说尽了,至于她同不同意,或者车上的人能不能等到村民去卖食物,看天意。
她脱了鞋,脚都快成了馒头,窝在被子里捂一会儿,有了热气之后就钻心的痒。
至于手,早都快抠烂了。
过了会儿,门被敲响,听着应该是男主人的声音。
忙把鞋袜穿好,才说道,“请进。”
是个五六十岁的男人,有些驼背,眼里闪烁着精光,逐一询问了情况。
而阮百合,知无不言。
两人聊了半小时左右,他抽着烟斗同意了,“我马上去召集大家开会,有几家有马车的,还有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