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百合笑着推了推她,“黄姐,就是生产队的驴,也不带这么使唤的。”
逗得沈楠咯咯笑,然后跟着去看床单被套,发现每床床单被套配色都很好看,看起来干净又整洁,瞬间心喜不已。
她仔细观察,发现只有一个拉链,这样换洗的时候轻松又快捷。
“阮姐姐,你真是才思敏捷呀,以前怎么没人想到呢。”
阮百合不敢受夸奖,这也是前辈们想出来的,至于是谁改进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故此,她也只是笑笑。
沈楠看向被子,觉得哪床都好。
她从小就在大城市,家里的人,不管是爷爷奶奶或是外公外婆,还有父母一辈常来往的,都是身份地位比较高的。
就这么说,身在松海,没什么农产品的城市,她能吃到来全国各地的水果,锦衣玉食,绝对不是夸大。
请阮百合做被套和衣服,她就没抱什么希望,只要是别太丑,看起来又土又寒酸就行。
可现在觉得爱不释手,尤其是点缀了各类祝福语的要荷叶边被套,要不是路途遥远,被子实在不方便运回去,她都想全部带到婆家去。
“可惜了,太远,要是带走或者是邮寄,太麻烦了。我后妈肯定说我浪费,听着烦人。”
阮百合这才知道,只是做来摆样子的,她也不觉得失落,反正做出来了,人家要干嘛,都是人家的事情。
听着她遗憾的口吻,便说道,“那也没事,沈小姐可以回去找人做,一样的,这也没多难得。”
沈楠犹豫片刻,摇摇头,“我还没见过谁做的被子这样的,应该你是第一个做出来的,这叫做专利。我哪能白用呢。”
阮百合对她的好感无限拉高,笑道,“没关系,我授权给你,你尽管做吧。”
反正也不是她发明的,反正懒人被套也没人申请过专利,她怀疑沈家搞科研的,这么严谨。
沈楠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点唇,“阮姐姐,我最喜欢漂亮衣服,看到你的被套,我又喜欢了。我还没想到结婚后做什么工作,要不这样,我开个厂子,到时候的图样都找你画,一张图给你50块钱?”
她其实不懂这些,也不知道会赚会赔,单纯就是喜欢。
在钱财面前,阮百合从不清高,瞬间眼睛一亮,谈判的气势油然而生,“不如这样吧,我提供花样款式,到时候沈小姐给我纯利润的百分之五就好。”
沈楠和她恰恰相反,她根本没有金钱概念,爽快的点头,“可以可以,大表嫂你作证哈。”
黄姐知道她天真烂漫的性子,有点哭笑不得,她算是沈楠一边的人,能当啥证人。
不过见阮百合笑眯眯的,没有反对的模样,就应了下来。
阮百合当然不反对,反正就是个样子,也不是她发明的,可能就是费点时间,现在她的状况,那就是啥不多时间多。
况且,现在连律师都没有,合同去哪里搞?
好像过两年才会有律师一职的,合同才慢慢进入人们视野。
再一个,能教出张口闭口版权和专利的沈楠的沈家,压根不可能昧了她这三瓜两枣。
沈楠和她聊了一会儿,突然说道,“听大表嫂说,你们要去摘棉花啊?要不要明天去,我后天要参加祭祀,然后就会被未婚夫接回去,我也想去看看棉花怎么长出来的,以后怕是没机会,明天我们一起去呗。”
她好喜欢阮百合,脾气好,也不卑不亢,做得东西也讨人喜欢,没有小地方人的斤斤计较。
独自回到老家来做告别祭拜,明明都是亲戚,大家好像都有点讨好,闷得她不行。
好不容易遇到个有趣的,她明天可不想待在家里不出门,然后等着三姑六婆找借口围在身边,又尴尬又无语。
黄姐对她的要求,自然是有求必应,看向阮百合,“你明天要是没事,咱一起去?”
阮百合没意见,以后沈楠可是她的老板兼合伙人了,熟络熟络关系,一点坏处都没有。
说不定,能靠着她直接躺平。
她这会儿可没想到,沈楠是个赔钱精。
约定好时间,又聊了会儿,陈家要开始吃晚饭了,沈楠才恋恋不舍的跟着黄姐离开。
出发之前,长辈交代了,除了能在族长爷爷家吃饭,其他人家不要去,因为她家世好,别人家怕是会破费,到时候人情难还。
两人走后,陈馨才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眼里有些羡慕,“伯娘,那位姐姐穿得真好,那双红色小皮靴真漂亮。说话好听,长得好看,哪哪哪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