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现在不想抓投机倒把了!
她的心砰砰直跳,好像得了个大秘密,激动得脸色通红,一把拉住陈泽源,“姨姨的好孩子,我有办法让你成为我儿子了。”
虽然激动,她的语气十分温柔,好似刚刚又吼又叫的不是她一般。
陈泽源也是个记吃不记打的,立即问道,“姨姨,有啥办法?”
顾花枝附在他耳边,“以后你就这样……”
陈泽源听得连连摇头,“不干,我才不向死肥婆低头,臭女人,反了天了。”
顾花枝温柔的摸摸他的头,画大饼,“等姨姨赚钱了,就把你接回家,让你吃香的喝辣的,像今天那种给你的那种糖,咱当饭吃,还不逼你去上学,咋样?”
“好!我听你的!”
陈老太虽然不管他别的,但是上学的事抓得紧,会撵他去上学。
陈泽源一听以后不用上学,又想起早上她给的一颗糖,舔了舔手指,一口应下来。
阮百合还不知道顾花枝伙同便宜儿子搞小动作,只忐忑的守着桂花糕等顾客。
她卖了半天,灰吃了不少,无人问津。
琢磨了下,也许别人不知道她在卖东西呢。
干脆鼓了鼓气,喊道,“卖桂花糕勒,便宜香甜软糯,快来买咯。”
中午的时候,东秀巷没什么人。
她要吸引的顾客,就是刚在这站停的公交车的上的人群。
车上的人听着她大喇喇的喊,都有些惊奇,这年头,还有钱要钱不要命。
别人就是卖只鸡鸭,都偷偷摸摸的,跟接头一样的,她倒好,扯开嗓子就喊。
这躺车再过几站,就到水库,那边都是分叉的路,是去乡下的。
车上的人,几乎都是乡下来城里买东西的。
虽然这会儿买糕点不用票,但是价格贵,听她不断的喊便宜,车上的人都有点心动。
一个大姐拉开车窗,问道,“你这桂花糕怎么卖的?”
阮百合早就计算好了,小赚一些就行,用筷子夹起一块桂花糕,让对方看大小,“这样的,三毛钱一块,一块钱四块。”
蒋美琴刀工不错,切得规整,和后世的沙琪玛差不多大小,一块钱四块,怎么都不贵,她依旧习惯性留了砍价的空间。
四块桂花糕,成本不到五毛钱。
这是粮食做的,可以填饱肚子的。
大姐都没砍价,“给我拿两块钱的,快些。。”
她又回头和司机说,“等一分钟,家里孩子都没尝过这时兴玩意。”
售票员更加直接,开门下了车,把剩下的都包圆了。
其他人一犹豫,就出手慢了,埋怨着售票员都买光了。
一共22块桂花糕,卖了六块钱,加上蒸糕点时用的煤,赚了三块五。
阮百合看着远去的公交车,心头火热,卖吃食,也是一条出路。
还想着少赚点,结果都没人砍价,直接按定价卖了。
都收摊了,打办的也没来。
她也没回家,走了一公里多,到了国营澡堂子。
以前陈老大还在的时候,原主每隔半个月都会来,后来越来越胖,就停止了这种奢侈的活动。
不过,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无法阻挡她奢侈一把。
澡堂子光是门票就得三块钱,搓背还得另外加两块,平常人也就是快过年才来一次,有的过年了也不舍得来。
付了三块钱的门票钱,换上拖鞋,然后进了浴室,和后世的女澡堂不同,这会儿有浴池。
现在是中午,而且还没入冬,偌大的浴室,除了她,并没有别人。
顾不得水干不干净,她这一身,不泡半小时,搓不干净的。
水温比较热,舒舒服服的泡着,这时候,来上一杯热茶就更好了。
感觉泡得快起皮了,这才喊了搓澡师傅搓背,忍受着来自国营企业临时员工的碎碎念。
她反复念叨,“一个女人,怎么能把身上弄得这么脏的,邋里邋遢的,烦都烦死了。”
阮百合听得耳朵起茧,忍不住开口,“不脏的话,这钱轮着你赚?爱搓不搓,不搓换别的师傅。”
澡堂和别的国营公司还不太一样,别的干得再好,可能也就是有奖金。
不过澡堂的师傅都不是正式员工,算是首屈一指的类似按提成拿工资了。
她嘟嘟囔囔的,无非是在国营企业上班而已,哪怕是个临时工,都自觉高人一等。
阮百合一刺她,她就闭了嘴。
世界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