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的三叔公名下。
往后,三叔公就是我爷,我那命苦病亡的叔婆便是我奶!你?日后就是隔房的二婆!高兴了我叫你一声,不高兴了,你屁都不算!”
冯氏愣怔了下,“过继?你爹过继了?!”
“对,我爹过继了,托二伯公(顾老爷子)的福,想让我爹什么都不分的分家另过,但又要我爹继续出银子养着那一大家子。
我爹又不傻,干脆托了族长、族老们,过继到了我三叔公名下。往后,咱们算是两家人了,你想找人尽孝,只管找你大儿子一家去,我们这一房就是尽孝,也是往三叔公身上使,与你是没关系的。”
听了这事的冯氏一阵眩晕,待回过神来,便一脸狰狞伸手想拉扯顾棠。
顾棠利索的后退一步,让人扑了个空。
扯不到人泄愤,冯氏目眦欲裂,恶狠狠的瞪着顾棠质问:“我不在场,谁让过继的!你爹是我生的!也是我养活大的!如今见我不中用了,竟是拍屁股过继走了?门都没有!
若是不尽孝养活这一家子,那我便一包药送你们这一房全归西!我生的种,只有死了才能离了我身边!过继?想都不要想!这事我不点头,谁说了也不算!”
“这是在家里作威作福惯了,真以为事事都得你拿主意?在族里,二伯公才是一家之主,只要他点头签字了,过继一事就合理合规。
你一个外来的媳妇,过继这种事,哪里轮得上你做主?纵使我爹是你生的又能如何,打你生下他后,他便姓顾,是顾家的人、是顾族的族人。他的去留自有一家之主跟族长族老们来决定,你见过哪家的媳妇能插手这种事?”
这话难听,可在这封建的时代,又确实就是这么一回事。
顾棠知道这话非常戳人心窝子,她还就是故意这般说的,就是想戳冯氏的心窝子。
那句“我生的种,只有死了才能离了我身边”让她异常反感厌恶!
既然是你生的种,那为何不善待他?磋磨打压了几十年,是不是显得你能耐有本事?
瞧!这是我生的,在外头我再不是个东西,可在家里,我便能左右一个人的喜怒哀乐,也能左右一个人的生死!
顾棠啐了她一口,扭头便走。
冯氏不肯罢休,疯魔般的在后面叫骂着,让顾棠回来带她回去,她要回去闹一场,她生的种,没有她点头,谁敢过继?!
顾棠不理会她的叫骂,将房门关好,先去找了掌柜的算账。
先前她给了掌柜的一块银子,约摸三两重,如今一算账,确实不够,欠了一两半银子。
掏出银子,将欠的一两半银子付清,之后又去寻了那俩婆子。
知道这俩婆子这几日受了委屈,顾棠找掌柜的换了一些铜子,一人给了五百铜子,出手十分大方,俩婆子不再愁眉苦脸,笑得见牙不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