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终于出来了。”墨鸦说道:“距离您上一次进寺庙,已经足足有了五日了 。”
祁连山冷静的回答:“寺内一刻,外界一天……这长生寺果然有玄妙之处。”
“大人……您不在的时候,月牙儿已经醒来了。”墨鸦为难的说:“这蛊毒有混淆记忆的功效,现在的月牙儿倒是只记得一些零碎的东西,对我们的行程没有什么影响。”
“那就暂且不让她陷入昏厥。”祁连山凝视着懵懵懂懂的月牙儿,罕见的泛起了一丝温柔:“之后……她自有自己的归宿。”
“大人是知道我们的下一个目的地了吗?”墨鸦恭敬的问道。
“没错。”祁连山看向远方,嘴角微微抬起,满意的说道:“南国,就是我们下一个去处!”
想要去南国,就必须经历水路与旱路两端截然不同的道路。在路上,月牙儿显得格外乖巧。或许是记忆出现混淆,她对一切新鲜事物都感到了好奇。路途的艰辛并没有让月牙儿有半分抱怨。随着蛊毒的被压制,月牙儿的思维逐渐变得清明起来。
只要一直向东,最终都能到达南国。但能不能进南国的城门界限,却要看来访者的实力。铜制高大城门外,身穿野兽毛皮的守卫拦住了祁连山的马车。
“你们是什么人?”守卫大声说:“未经许可不能进入!”
驾车的墨鸦向祁连山递了个眼神,随即从衣服内侧拿出来一个沉甸甸的钱袋:“我们是经商的,通融一下,让我们过去吧。”
守卫侧了侧身子,掂量了一下钱袋:“看着你们那么有诚意的份上,赶紧过去!”
马车悠悠的行驶进去,靠近城门时,铁门突然猛地向下,竟然阻碍了马车的去路。
“哈哈哈,既然那么有钱,何不把这一车东西都留下来给兄弟们打打牙祭!”守卫奸笑着,一个个围了上来,手中挥舞着狼牙棒与砍刀。
墨鸦小声对祁连山说:“看来低调不了了啊。”
祁连山微笑着回应:“留一个给我们开门。”
得到了许可,墨鸦掀开赤色兜帽,发丝缓慢随着气流飘了起来。就在一瞬间,无形的空气瞬间充斥着暴虐的灵力,瞬间将围着的守卫杀死。月牙儿掀开了门帘,一滴血却飞溅在她的脸颊上。
“哥哥,为什么要杀这些人啊?”月牙儿虽然没有了记忆,但本能的觉得杀人是一件不好的事。
“因为他们要伤害我们。”祁连山温柔的对月牙儿说:“我们只是先下手自保。”
墨鸦打了一个响指,剩下的守卫浑身是血,跌跌撞撞的朝远方跑去。墨鸦不屑的说:“你觉得能跑掉吗?把门打开,我放过你。”
守卫一边颤颤巍巍的打开门,一边说:“谢谢大人,谢谢大人!我上有七十岁的老人抚养,下有不到三个月的……”
还未说完,他就被一道凌厉的风刃杀死。墨鸦驾驶着马车驶过去:“真吵。”路途的疲惫让墨鸦心中环绕着烦躁,他没有耐心去听守卫叽叽喳喳的辩解。
城墙上,一双眼睛目睹了这一切,红衣少女放飞了一只白鸽,白鸽悠悠的飞向了南国最高的琉璃塔……
南国的街道十分热闹,叫卖声让月牙儿好奇的掀开了门帘。
“卖面人了喽!不像不要钱!”一个老妇挤上前,对窗户口的月牙儿说:“小姐要不要买一个!”
“好啊!”月牙儿开心的回应,但意识到没有钱,便小心翼翼的看向了祁连山。祁连山温柔的向月牙儿手中递了块碎银,月牙儿兴奋的拿回了面人。小小面人的面孔十分精致,竟然和月牙儿真的有几分相像。
“快到中午了,我们找一家客栈安顿一下。”墨鸦对祁连山说道。随即,马车便驶向了南国最奢华的客栈,飞鹤楼。
才刚到飞鹤楼,门前小二便训练有素的牵着马去马棚,面容姣好的侍女微笑着带领三人去前台。月牙儿好奇的询问:“我们之后要去哪儿啊?”
祁连山带着笑意回答:“你不用关心。一切自有定数。”
侍女询问了前台,一瞬间诧异爬上了脸庞,但随即又堆满了勉强的微笑,她轻柔的说:“各位跟我去三楼雅间,有客人想见见三位。”
墨鸦瞬间感觉到不对,他看向祁连山,而祁连山却微微摇头,率先跟上了侍女。三楼远离了繁闹显得很是冷清。侍女将他们带至一扇门前。
“敢问三位来南国——有什么目的?”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坐在上位,手捧青瓷茶杯,慢慢酌饮:“怎么敢在城门前显威风?”
月牙儿向前一步:“他们都是坏人,想对我们使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