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立随手的抹了抹自己嘴角上,刚才被昱升打出来的血渍,不满的轻啧一声,“不是跟你说了,当时我就拿在手上观看,然后一眨眼的功夫,就直接不见了。”
昱升眸子动了动,突然动作一顿,就像彻底定格住了一样。他的目光平视前方,看向敞开的窗户。
月牙儿跟着昱升的目光看去,有些好奇他在看什么,看见窗户外面依旧是那样的景色,并没有人到来的痕迹,于是她低头又是看向昱升。
猝不及防,月牙儿刚刚垂眸看向昱升,那人却也刚好抬头看来,浅淡的眸子变得幽暗几分,似有光亮再谋子里面不停的闪烁。
他抬头看着,视线一点点的移动,从地面移到屋顶,再次从屋顶移动到房梁上。在房梁附近停留的时间格外的久。
月牙儿看着那双眸子,颇有些不自在的挪动手掌,将手放在自己的腿上面。
她有些担忧的回头,看见祁连山一脸镇定的看着下面的昱升,也没有什么动作,她也只好将头收回。
刚刚转过头,祁连山却主动开口说话了:“我们走吧——”
祁连山手臂上抬,掌尖轻轻的拍了拍月牙儿的肩头。
“走?”月牙儿不明所以,“走去哪里啊?我们不继续跟着他们了?”
祁连山觉得她说的话有些好笑,手又是轻轻的扣在月牙儿的脑门上面,“还能去哪里?”
他目光放远,透过窗户看向外面,“自然是去找人帮你解毒。跟着他们有什么用,他们又不能帮你解毒。”
“可是找谁呢?”
祁连山将月牙儿拦腰抱入,直接一跃而起,指尖轻捏,一挥臂,又是施了一个咒法向着昱升二人扔去。
“小的治不好,难道那些老的还不能治吗?”
祁连山无声的笑了笑,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无声无息,却又隐隐有细微的风吹来。
月牙儿仰起脖子看着二人,嘴唇微张,却又觉得自己的头发被突然吹来的风搅得凌乱了一些,她两只手紧紧的叩住祁连山的脖颈,紧了紧。
“不好,有人!”昱升突然大声喝道。
月牙儿张开眸子,便看到刚才从祁连山指尖弹出去的那一扇水珠似的东西破开,突然形成了一道诡异的烟雾,将他们两个人紧紧的圈住,围绕在里面。
昱升与于立在烟雾中苦苦挣扎,用手想要将烟雾慢慢的驱散,可是却像是潮了的柴火一样,越扇烟雾似乎变得更加的浓烈了几分,两个人想着逃离这个烟雾,偏偏自己走到哪里,那东西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紧紧地跟随着。
“我们走——”祁连山气息平稳,拥着月牙儿朝着门外突然狂奔而去,像一道疾驰的闪电,顷刻间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坏了,我们被偷袭了……咳咳咳——”昱升捂着鼻子,却依然是被呛得发狠,喉间不断的将烟雾大口大口地吞进,发痒而又发呛。
他别过脸,还是忍不住用手煽动驱散。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于立气得直跺脚,眼白逐渐布上了红血丝,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努力的睁大被熏得有些发酸的眼睛,手指着正门的方向,气恨的道:“一定是将我宝贝偷走的那个人,没想到现在竟然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他说着,突然转头看向昱升,又是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不是说我们两个人联手一定没有问题吗?你不是很有把握吗?怎么人来了,就藏在这里,你都没有发现!现在到手的肥羊就在眼皮子底下逃走了,我忒……”
于立发狠的骂起来,也没有个轻重,自己脑海里面能想到的他都说出来,脑袋里面就像各个器官血脉都挤在一起,杂糅而又繁复。
昱升不甘示弱,一把将那人推开,又是一踹,“你这蠢货还好意思跟我这么说话,这东西之前被你拿着不是藏得很好的吗?对我前防万防,怎么没防住那个人,这东西你早给我不就好了吗?也不至于被被人拿走!”
他张开嘴巴大吼,眼看着快要消散的烟雾还是慢慢的涌入喉咙,被猛地一呛,他拍着胸脯又是一阵咳嗽。
于立看见昱升正在咳嗽,趁着这个时机,只是一拳打向男人的肚子,又是扼向咽喉,他将昱升的脸整个拉近,“我忒——给你还不如拿来毁了,我另可给一个穷乞丐,我也不愿意给你!”
他说的激动,对准了昱升的脸就是一记唾液,油亮的唾液喷在了昱升的鼻头,顺着往唇勾逐渐流向上唇瓣。
昱升突然眸子睁大,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前面的那人,他拳头攥紧,嘴巴抿成了一道直线。
“我……受不了你了